在这个洞口,等待没在往外冒烟,进个人看看里面情况。”,后面才大声喊:“其余人跟我来!”
几个被点人头留下来的士卒,他们稍微对视一眼都咧嘴笑了。
一大片的残垣断壁之中,到处都能看到汉军士卒的身影,绝大多数是看着好像无所事事地猫在原地,一小撮人边上绝对是有一些张氏凉军已经阵亡的尸体,只有一小些人是在做箭矢和石弹回收做业。
李米原本是想去那个所谓的主城坑道出入口瞧瞧,半路却是被一名军侯抓了壮丁。
“凑什么凑啊?”张肆上上下下看了这一波大多数人身上脏兮兮和血迹的人:“谁的部下,干什么的去?”
李米还就知道张肆是谁,对于一名军侯不认识自己这个小小队率也没什么意见,将自己的所属番号说出来,就是内心里奇怪除了自己这个曲的军侯,怎么会有其它曲的军侯在场。
“你们该干的活,是已经干完。剩下是我们的事了。”张肆指了指不远处被收集起来的石弹:“麻溜点,带人将那些石弹弄回去。”
李米嘴唇动了动,张肆是军侯没错,可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按理是没资格向他们下令,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联想同一曲的袍泽都是猫在原地,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情况,就老老实实想着那堆石弹走过去。
“去几个人,找到屯长……”李米抹了把脸,顿了顿才闷声闷气继续说:“找到其他的队率也成,问问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刚才他们这队人是被一栋废墟给遮掩了,光顾着杀敌也没太注意有谁喊了什么。
“石弹太重,除了推着滚回去,没什么好招啊!”泉七这名什长很是发愁地拍着一颗石弹:“要不先跑回去个人,向器械部队要来马车?”
李米随意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他还等着刚才散出去的人带回消息呢。
散出去的那些部下也没有让李米等太久,带回的消息很简单,他们这一个曲的确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责任,顶头上司给的命令是就地待命。
【既然是就地待命,老子们才不会去运什么石弹。】李米瞅了几眼不远处的张肆,看着不同曲的袍泽是向这边越聚越多:【要运石弹,那也是郡县兵的事,老子们是只管杀人不管埋人,还管什么石弹。】
想是那么想,该装模作样要运石弹,那是动作也不能停。这样的举动与是不是兵油子的关系有些关系,更多的是关乎到某种属于军人的尊严。毕竟不同建制就不能随意听使唤,再来战兵还真就不是干的杂活。
距离不远的张肆没有眼瞎到看不出李米等人是在装模作样,后面更是连装模作样都省了,却没有因此发飙或是干点什么。他会这样,是李米这一队人太不懂事,攻击梯队都交接了,还往战场跑是个什么意思?瞧不起人觉得打不了,还是急着去抢功劳?袍泽归袍泽,事情不是这样干的啊!
刚才清理军堡,汉军这边的损失是微乎其微,干掉从各种洞里爬出来的张氏凉军该是有个三四百人。而偌大一个军堡怎么可能只有三四百人?
张肆交接攻击梯队不是由他自己决定,说到底一个军侯能够在战场上做主的地方非常有限,哪怕是一名校尉也还得听上面的指示。
对军堡的肃清依然是在继续,被打蒙了的张氏凉军也没有彻底放弃抵抗,之前的反扑只是没有经过组织和协调的乱冲乱闯。
“地面之上满是汉军,我们许多躲在地窖的弟兄都被逼了出去。”军堡主将是和索孚退到了连通主城的坑道,闻着的是浑浊的空气,皮肤能够感觉到潮湿:“什么时候展开反击?”
“再等等。”索孚告诉自己必须要耐得住,汉军刚刚进入军堡,正是警觉性最高的时候,现在出去占不了什么便宜,更无法重新将军堡地表夺回来:“先堵死坑道出口,不让他们灌进烟雾。”
军堡的主要坑道肯定是会放在核心位置,地面没有经过有效抵抗,汉军是十分轻易就突进到军堡核心区域,坑道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索孚没想到的是汉军会那么快就找到出入口。
“主坑道之内还有七弯八拐的小坑道,若是敌军往里冲,可以放开出入口。”索孚已经不太想待在这里,接下来是坑道厮杀,他能发挥的作用并不多:“本将要回城内向太守请示,由你主持交战。”
军堡主将应了声“诺”,没有埋怨,更不会觉得不岔,谁都有谁该尽的责。
索孚回到主城,经过辗转很快就到城楼见了张冲。他上城楼向外看去,刚才待的军堡到处都是汉军的人影,那些抛石车等等的攻城器械却是没有了影子。
“他们去攻击下一处卫城了。”张冲脸上满满都是阴霾:“以此处的例子,夜幕降临之前,另一处卫城恐怕也要保不住地表工事。”
索孚羞愧地说:“辜负太守的信任了。”
“不关你事。”张冲很明白事理地说:“汉军势大,攻城器械非卫城可以独扛,只要还有存兵藏于地下,卫城的作用便不算失去。”
“汉军寻找到坑道,只是围住使尽办法逼迫,并未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