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安某不敢保证,但若论这大庆谁最会侦办案子,那还恐怕真就是申氏小贼,所以他肯定能过朝会这一关,安然无恙地来到这条巷子里!”
魏定邦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安建章的话而放下心来,低声说道,“今日朝会可不是合议大鸣湖案那般简单,申氏小贼能否全身而退还真不好说!”
严玉书眉毛一抖,“魏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莫非是左相今日在早朝上要做些什么?”
魏定邦耸耸肩膀道,“整个魏府里的人都拿我当纨绔傻子,怎会跟我说朝会的事情……我爹护着我,更不可能让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今晨府中的气氛有点奇怪,一大早鸡飞狗跳的,院子里突然多了两个人……”
严玉书立即追问道,“什么样的人?”
“一个背着把木剑,另一个黑衣蒙面,感觉像是在哪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魏定邦沉声道,“最重要的是,自从院子里来了那两个人,棋痴就躲在厢房里不出来了,我爹还收回了棋痴身上的那枚玉牌,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
安建章不以为意地瘪了瘪嘴道,“魏兄,你实在太过忧虑了,其实这种事情很是平常,我爹也经常更换身边的奴仆,这是显示咱们主人权威的手段……一条狗,就算他本事再强,也必须要知道谁是他的主人!”
就在魏定邦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巷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震得地面上的积水都微微颤动。
一匹枣红战马突地出现在巷口,马背上那位红裙飘飘的女子扭头望了一眼巷子里的三人,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随即对身后的银甲卫兵挥了挥手,淡淡交代了几句,而后领着黑压压的骑兵疾驰而去。
魏定邦木讷地看着红裙女子离开,声音微微发颤道,“刚才过去的是安乐郡主?”
严玉书咽了咽口水,点头道,“好像是……而且还带着京都守备军……看来宫里多半是真的出大事了!”
安建章指着那些慢悠悠纵马驶向自己三人的银甲卫兵,结结巴巴道,“他们怎么掉队了……看上去……好像是冲我们来了。”
魏定邦忽然想到某种可能,面色一白,“他们应该是冲我来的,多半是想挟持我,然后逼迫我父亲做什么……两位,为了大庆……”
话刚说了一半,魏定邦一扭头,却发现安建章和严玉书两人早已不在身旁,正撒丫子奔向巷尾,跑得比兔子还快。
安建章似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稍稍停了一下,对着魏定邦招招手道,“魏兄,快跑啊!我请的高手还有半炷香才到,一勺难敌十刀,咱们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魏定邦表情僵硬地看着安建章说完这句又开始拼命狂奔,回头望了望那些越来越近的银甲卫兵,立时吓得六魂皆冒,也拖着死沉死沉的身子迈步逃向巷尾,谁料刚跑出十几丈,却被不知道哪来的棍子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倒下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
十把钢刀的寒光骤然亮起!
还未重新爬起来的魏定邦只觉得后脖子凉飕飕,几乎已经预见自己脑袋掉落地面的场景,撕心裂肺大喊道,“救命呐!杀人呐!谁要是救本公子一命,赏银一万两!”
那些银甲卫兵并未阻止魏定邦呼救,满脸戏谑地大笑着,不紧不慢地挥着钢刀。
“一万两?这买卖做得!”
在钢刀距离魏定邦的脖子只剩下半尺的时候,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忽地在巷子里荡开。
紧接着,那十把钢刀便如同陷入泥沼一般,再难下落分毫。
魏定邦面色发白地回头一瞧,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银发少女,抱着一口朱漆木箱站在自己身后,一股无形的气场自少女体内喷薄而出,撑在二人头顶上方,拦下了那些钢刀。
少女脸上挂着略微拘谨的笑容,眨了眨眼睛道,“小胖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救你一命,你就支付一万两银子?”
魏定邦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诺道,“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诺,当抵千金……一千两黄金,正好是一万两白银!”
银发少女甜甜一笑,周身散发的气息陡然狂暴起来,双眼黑光一闪,“这买卖我接下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能要走你的性命,连你自己都不行!”
话音一落,那些钢刀遽然裂开,然后化作无数宛如雨滴的碎片,随风飘洒,穿透那些银甲卫兵的身体,在巷子的墙壁上,溅出满墙红梅!
魏定邦满脸骇然地看着这一切,正要说几句感激的话,忽地听见少女抱着的那口箱子微微动了一下,传出几声呜咽之音,顿时吓了一大跳,伸出右手食指,颤抖道,“那里面装的是个人?”
银发少女笑眯眯地嗯了一声,“要不是这箱子只够装一个人,把你也塞进去是最方便的,也是最安全的……”
魏定邦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挤在那个箱子里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道,“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安全了,多谢姑娘搭救……待我回府后,必定让人将银子给您送来!”
说完这句,魏定邦便匆匆地退向巷尾,却又很快地停了下来。
因为巷尾忽然飘来一阵清风,一个同样身穿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