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病床的一角上徘徊了一下,便抬起僵硬的腿,走到楼梯拐角处,倚着墙。
久久没有动作,直到有人匆匆从他身边经过,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么出乎意料,病况也从最开始探听到的腿伤变成了抑郁症。
怎么就会患上抑郁症呢?
印象中的江流婉永远充满活力,满身的快乐,会让人沉沦在她的笑容里。这样的她怎么会和抑郁症挂钩呢?
思绪混乱,心底有一把无名之火,烧的他颤抖,苏沐清恍然就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江流婉的景象。
那天,他作为大三的学长在高铁站迎接新生。
他们支了一张小桌子,还做了几个欢迎师大新生的手幅举着。
和他一起搭档的男生祁连刚送一名新生去校车上,就来了一个新生,手上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行李,身后还拉着一个24寸行李箱。
苏沐清接过他手里的行李,放在桌子上,热心地递给他一张表填信息。
不知道是行李太重,还是桌子质量太差,亦或是二者兼有,那张桌子就在人口吵杂的高铁站门口散架了。
新生差点摔一跤,压在桌子上填写的单页单页的信息表散了一地,几个装满行李的包也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还略有喜感的滚了几圈。
满地狼籍。
江流婉就是在这个一团糟的时候出现的,她二话没说走过来蹲在地上帮他捡散落一地的信息表。
那天的她穿了一条白色无袖长裙,下摆有些宽,就在蹲下的同时随手把裙摆夹在了腿弯处,看得苏沐清生怕那洁白的裙子沾染上地面的灰尘。
他蹲在地上尝试着支起桌子,却失败了,就只有最上面那块桌面还有些用。
干脆把四个腿横着放在地上,再把木板架在上面,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接过江流婉递来的信息表,道了声谢谢。
江流婉这才发现苏沐清胸前的师大标识,笑靥如花:“好巧呀,我也是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