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宫,玄天木之下的御桌,因为赵御足足闭关了七日,其上堆叠的奏折,宛如小山一般高高凸起。
在有孕在身的胭脂,回夏宫睡回笼觉之后,年轻帝王终于拿起第一本奏折,开始处理这令人头疼的政事,而这翻开的第一本折子,其上写着的内容,赫然是内阁提醒开春大朝试之事宜,以及各衙门官员紧缺的情况。
治国之事,需内外兼修,因此此事的重要性赵御自然清楚,不过他此时对这新礼部尚书的人选,也是极为头疼。
但是大朝试一事关乎整个大夏王朝的根基以及所有年轻人的前途,因此不容马虎和拖延,所以赵御抬起头,轻轻开口问道:
“梁破,李淳风最近在神京站种田的情况如何?”
随后站于一侧的梁破微微沉凝,开口回应道:
“陛下,李大人近来的生活颇为悠闲,而且还收了一位传送司的小司吏,作为关门弟子。”
“那老家伙还真是悠闲。”
喃喃自语声自赵御的口中传出,随后赵御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继续开口道:
“派人去神京站和李淳风支会一声,就说朕决定将这一届大朝试的日期就定在四月中旬,给他一个半月的时间安排好相应事宜,其实这事礼部早已经在准备,两位侍郎也会全力配合,要是他再搞砸了,这地也干脆别种了。”
此言一出,梁破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怪异之色,随后点头领命:
“诺!”
梁破应命之后,赵御继续低头扫视着手中的奏折,随后淡淡的帝音继续响起:
“对了,还有司马安南那厮,这几日又在做甚?”
“司马公子最近都在神京城内并未远离,不过他跑的最多的地方是大夏学宫。”
“他跑大夏学宫,莫非是去听讲?”
赵御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梁破,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不过梁破的脸色倒是如常,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回应:
“原礼部尚书游庭坚的女儿游蕊儿近来正在大夏学宫之内学习,不过据消息称,游姑娘拥有极为稀奇的天赋,东郭先生有意将其引荐入道宫。”
“司马安南这厮,眼光倒是毒辣。”
赵御淡淡的声音落下之后,说曹操,曹操便到,只见一位皇城禁卫军军士自外上前,高声禀告道:
“禀陛下,司马安南公子求见。”
“准!”
莫约数十息之后,一阵爽朗的笑声便自外清晰传入,接着玄天木下的草坪之上,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自外缓步走来,正是面容俊雅的司马安南,随后其跪地行礼之后,一屁股坐在蒲团之上,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折扇,表情自信,笑着开口道:
“陛下您昨夜大发神威,斩慕容和于万剑山顶,真让草民大开眼界,向往不已啊!”
耳边听着司马安南毫无新意的夸赞声,赵御头也不抬,继续低头注视着手中的折子,随后淡淡的帝音向外传出:
“朕方才问了问你回京之后的动向,借此做了决定。”
赵御的声音落下之后,原本一脸笑意的司马安南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内心之中升起一股极为不详的预感,甚至连开口询问的声音都有着些许颤抖:
“敢问陛下,是何事?”
赵御抬头,注视着下方一脸忐忑的司马安南,极为认真的开口道:
“朕发觉你着实是过于清闲,因此特地举荐你,免去乡试,会试,直接参加是四月中旬的大朝试,切勿让朕失望。”
帝音缭绕耳边,司马安南直接呆若木鸡,极为不可思议地开口喃喃道:
“大朝试,陛下,草民定然是听错了!”
“这有何奇怪,朕可知晓你现在是心有所属,但是俗话说成家立业,司马安南你这厮都准备成家了,怎有不立业的道理,而且你总要给人家有姑娘一个交代不是?”
玄天木之下,赵御那平稳无波的声音继续不断环绕,司马安南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支支吾吾竟然无力去反驳,最后其深吸一口气,苦着脸开口道:
“陛下,你让草民去武试都可,这文试,非在下所擅长哇。”
“这不还有一个半月么,去钻研学习,而且朕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御桌之后的赵御,拿起手边的苦茶抿了一口,随后带着笑意继续开口道:
“这一次的大朝试,元白也是要参加的,而且他这一趟去天门关安置石像塔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休假,因此司马安南你完全可以找他请教,别让他也太闲了。”
此言一出,司马安南恍然大悟,随后其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合着我算是看明白了,陛下您就是见不得臣子清闲呐!”
“那是自然,你看看朕手边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赵御拍了拍了身边高高叠起的奏折堆,轻轻站起身子,走向司马安南,沉稳的帝音接着响起:
“尔等这些臣子不想着为君王分忧,而老想着游手好闲,岂有之理,好了,说正事,你此番来找朕所谓何事?”
赵御的声音落下,司马安南望着坐在面前蒲团之上的年轻帝王,表情转为肃穆,随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