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丰在某天看到了街头卖唱的人。
当时花零带着谢丰出门买东西,谢丰听到了歌声,是从马路边上传来的。
在花零放开拉着谢丰的手时,谢丰就从打开的感应门跑了出去。
“别跑远啊。”花零在他背后喊到,谢丰喊了声:“知道了!”
谢丰顺着歌声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姐姐,她手上抬着吉他,传出拨动的弦音,清唱着谢丰没听过的曲目。
谢丰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一把吉他,而且小姐姐的吉他声和歌声都不错,谢丰站在她的面前听了许久。
一曲终了,小姐姐微笑着看向谢丰:“小弟弟,姐姐的歌好听吗?”
“好听!”谢丰用力点头。
看着眼前可爱的孩子,小姐姐心里高兴:“那我再给你弹一首吧?小弟弟喜欢听什么类型的?”
谢丰为难地挠挠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姐姐擅长哪首就弹哪首吧?”
“好~”
吉他声再次响起,有零星几个路人驻足,但都听了几十秒便离开,歌曲再次奏完,只剩两个人还站在小姐姐的面前听着歌。
“很好听。”花零的声音从谢丰的头顶响起,谢丰一愣抬头看向花零。
谢丰惊喜地抱住花零的腰:“爸,我也想谈吉他!”
花零从口袋中拿出刚才在柜台找零的十块钱纸币,放在小姐姐跟前的吉他包里,抬手摸上谢丰的头:“那等会儿去乐器行看看?”
“好耶!”谢丰高兴地蹦跳起来。
卖唱的小姐姐鞠躬感谢花零的钱,花零摆手:“这是你应得的。”
“先生,我想请问一个问题。”小姐姐抬眼看向花零的脸颊,只是视线似乎要再往上一点。
花零点头:“问吧。”
“你的发色……是染的吗?”
基本都是年轻人才会染这种明显的异色,花零虽然看着不显年龄,但他的孩子却这么大了。
“是天生的。”花零向她简单解释了发色是因为生病,但只是头发变了色,眉毛和其他地方颜色都没变。
花零带着谢丰离开的时候,谢丰还在不住得往回看,直到她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谢丰被带进一家乐器行,被眼前摆了一整面墙的吉他震惊,花零和正在调试乐器的店长打了个招呼。
“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店长姓吕,早些年在村里待过,因为不小心摔进泥坑还被石块划伤,被村里人火急火燎送到了当时离得最近的花零的中药铺。
当时花零看到那种情形,很难理解,但是又好像莫名能展现出,村民对于自己的信任。
确定不是被认为是全村的公共卫生室吗?
只是当时因为吕店长浑身都是泥巴,被花零拒收,先去十几米外的洗车店冲干净后,才送回来上药。
花零将谢丰从身后拉出来,拍拍他的肩膀:“我儿子想学吉他,我带他来看看。”
吕老板听后将手上的活放下,起身招待,在谢丰尝试亲自弹奏时询问花零:“孩子长得不是很像你啊,随妈?”
“不是,收养的,像才奇怪了。”花零抱着手臂,笑着回答。
“哎呀……我还以为能够知道谁这么厉害,俘获了花医生的心,没想到医生还是单身汉……”
“你又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找着弟妹了?”花零对吕店长的调侃实施反击,吕店长想被刺痛心脏一般捂住胸口。
吕店长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相貌平平,至今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花零捏着下巴思考,打了个响指笑着对吕店长说:“那倒不是,你可牵过你娘的手。”
吕店长听后一愣,羞愧地朝花零踢腿,花零往侧边躲去,他踢空了。
谢丰挑了适合自己的吉他,带回家后爱不释手,询问花零自己可不可以把练武暂停,学吉他。
“练武是可以停,但是锻炼身体……”
“我会每天跑步的!”
“那好,要是坚持不下去有什么惩罚?”
“呃……”
陆压突然出现:“就把他十岁还尿床的事贴村里公告栏上?”
谢丰震惊地看向陆压,花零朝陆压丢了块石子,被躲过了。
花零摇头:“家丑不可外扬。”
谢丰抱着花零的手臂,朝陆压吐舌头,持宠而娇地问:“那爸爸打算怎么惩罚我?”
花零沉思许久,忽然想到什么,点点头:“就在你姐回家的时候告诉她吧。”
“哎——!?”更可怕了啊!
后来在花零的指导下谢丰自学了入门琴谱,逐渐熟练后开始自己编歌,锻炼也没有落下。
银牧每到长假坐上回家的大巴来到村口,都能看到在跑步的谢丰,在得知谢丰几乎每天都在这个时间段跑步锻炼时,银牧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花零的家里是不会过问孩子的成绩的,这种事情一般都靠两个孩子的自觉,成绩不好也没有太大关系,如果有其他兴趣花零也会培养。
银牧从初中开始就因为喜欢看刑侦剧,说自己长大想当警察,只是花零想了想后告诉她:“上警校是需要好好学习的,而且可能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