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肩上落着陆压,怀里抱着佐令,一脸无可奈何地走在路上。
看着怀里的孩子花零突然想到什么一愣,反应过来后询问:“他们……为什么把孩子给我?”
陆压原本在用喙戳佐令的额头逗她玩,听到花零的问题后开口:“你应该知道啊?”
花零点头,脚下的步伐停止,回头看向自己走过的路。微风吹过,花零耳畔听到了被风带来的话语。
陆压好奇地看向花零:“你听到什么了?”
“这孩子回不去佐家了。”
花零的话让陆压和佐令惊讶地看向他,陆压打量着花零的神情,懂得了什么,低头看向此时眼睛睁得大大的佐令:“那之后呢?你要把她当女儿带着?”
“不然呢?”花零环抱着佐令,无奈地笑着,回身继续走路。
走到镇上时天色已晚,花零打算找一间客栈住下。
花零明明只带了一个包袱,那包袱看着不大,里面却像无底洞一样装着许多东西,就比如钱财和药材。
花零挑选好客栈,在进门后将佐令放在身边,陆压落在了花零给佐令戴的小帽子上。
“住店。”花零走到柜台前,佐令跑着小碎步跟在花零腿边。
“一位?”掌柜看到躲在花零腿边的佐令小小地探出头,头上还落着一只乌鸦,感觉很有意思,笑着接待花零。
花零点头,掌柜接过花零拿出的住店钱后带着花零上楼,笑吟吟地问:“客人的发色可是天生?”
花零随着掌柜上楼:“不算,以前生过一场病,头发没了,再长出来就是这个颜色。”
“这样啊,那……”
“啪嗒。”掌柜还没问出第二个问题,两人的身后就传来一阵声音,想是有人绊倒摔在了台阶上。
花零赶紧转身跑下,将趴在台阶上的佐令抱起来,陆压随后落在花零头上,花零皱着眉摸摸佐令的膝盖。
佐令不哭不闹,看到花零有点着急还在笑:“花花不急!”
掌柜看到佐令的模样再看花零,微笑:“这孩子之前没走过台阶?”
“没怎么走过。”花零将佐令抱上楼,佐令还蹭蹭花零的脸颊。
在房间安定下来后,花零打量着房间里只有一张的床,佐令一蹦就坐到了床边上,陆压也落在床边抬头看着银令,对花零说:“看来你真要当单亲爸爸了。”
“我知道,”花零坐在木凳上叹气,“感觉……活得久的确能体验到很多事情。”
陆压飞到花零的膝盖上,扑腾几下翅膀:“那你呢,你想怎么培养这女孩?”
花零打量着正因为脚不能落地而高兴得摆动脚丫的佐令,抿唇笑着,叹气道:“先让她能够自力更生吧,我不会老,不能一直在她身边。”
陆压点头同意。
过了一夜,次日清晨时佐令突然睡得好好的时坐起身,花零自然感受到了,询问:“做噩梦了?”
……
房齐天慢慢想起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回忆,才发觉自己现在只有四岁。
花零坐起身后摸摸佐令的头:“怎么了?”
房齐天愣愣地看着此时的花零,想到什么后眼中含泪,抱住花零的腰就埋在他的胸口哭着:“不见了,都不见了……”
花零听到佐令的话后想到昨天听到的佐家的事,想着或许是佐令梦到了佐家,抚摸着佐令的头发安慰:“没事,我还在。”
在一边的陆压早就醒了,看到花零和佐令抱在一起的模样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但是说不出来。
后来两人又睡下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退房。
下楼的时候花零想抱着佐令,但是房齐天挣脱了,一步一步地爬下了楼梯,花零看着佐令的动作,在最后走到地面上的时候佐令还高高兴兴地朝花零招手。
佐令之前并不会对这种事在意,这让花零不理解她的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花零听不到佐令的想法。
花零并不会有意无意地用能力观察别人,除非必要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听不到心声的人,但由于之前遇到的人没多少去听的,也许不是个例。
但是这又何妨?花零没有在意。听不到才最好,依赖全知的能力迟早会把自己毁了的,在还是房齐天的时候就已经变得不想交流了,如果依赖全知的话只会重蹈覆辙。
花零为确保安全,单手抱着佐令,给佐令的帽子调整一下后带着她去买了食物和一些必须品。
房齐天从第二次醒来后就感觉不对劲了,自己的一些动作是不受控的,所以就算说是夺舍,但其实现在的她是一体双魂吧?
房齐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姑娘一出生就像认定了花零一样,这是为何?
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花零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房齐天的养父,她也算重活了一回,可不能重蹈覆辙。
往后几年,花零带着佐令风餐露宿,佐令身子骨也被带着硬朗不少,打扮得像个假小子,跟着花零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花零的确很会照顾孩子,但不排除是孩子乖巧。
房齐天也在某次偶然和另一个灵魂——佐令说上话,两人都了解了对方的情况,佐令得知房齐天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