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笛就像那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好像只要霍骁不老实交代,她就要把他的脸给抓花。
轿车里,倏然响起一阵咳嗽声。
这把咳嗽声,终于给他刷了一波存在感。
霍铮连忙打开车门,“二叔二婶,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说,只是能不能让我先下个车呢?”
“我可不想知道得太多,到时候二叔要玩报复就不好玩了。”
霍铮下了车,门还没关,他把脑袋探了进来,慎重交代,“二叔,你身子才刚好点,一切都量力而行哈。”
“二婶,虽然在车里也挺有意思,不过,以我二叔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觉得回房间对你们而言更好,体位更舒适。”
霍铮弄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慕初笛顿时脸就红了,她知道霍铮这是想歪了。
想要解释,换来的却是碰的一声关门声。
“......”
囧。
不过霍铮的提醒有一点点作用,慕初笛也不打算在车里追问了。
“先让贺医生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之后的事,你再慢慢跟我说。”
“骁,我有的是时间,我只想你不要再隐瞒我。”
“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我不再是那个只需要你保护的慕初笛的,我也想保护你。”
他们之间,差点就因为误会而错过,慕初笛可不想再浪费他们的时间了,误会什么的,她不想要了。
她需要的是坦诚相待,那怕前面是荆棘之路,前行都会遍体鳞伤,她都愿意一直陪着他。
她不想被抛下,再也不想被披着一层为她好的皮而抛下她。
霍骁心里微微一动,把她抱得更紧。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比刚才哄她而说的更加有诚意。
那情义,是真真切切的。
原以为,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却没想到,她竟然遭受这么多的痛苦。
他一直说爱她,却从未问过她一句,要不要跟他一起面对磨难。
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舍得而已。
那般不舍得,却依然伤害了她。
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这一切,霍骁彻底的醒悟了。
慕初笛感受到男人的情愫,她也双手环抱着他,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时候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都让我窒息。”
“再也不要丢下我,那怕是阎王殿,我都要陪你一起去。”
想起那段日子,那被迫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慕初笛心里就满是委屈。
再加上霍骁那服软的一声对不起,慕初笛一直强忍的情绪终于崩溃,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
泪水,染湿了霍骁的衣服。
他温柔地顺了顺她的后背。
原本的轻声哭泣,被这么一顺,瞬间变得嗷嗷大哭。
慕初笛似乎要把这段时间所承受的一切懊悔,痛恨,想念和爱慕一次性发泄出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慕初笛再也哭不出眼泪,声音也沙哑了,她才停了下来。
“不哭了?”
霍骁准备任由她发泄了,可慕初笛却停了下来,动都没动。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慕初笛却迟迟不肯抬头,藏在霍骁怀里的小脸,脸色刷白,柳眉痛苦地蹙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