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若有所思的问道：“纪念？”
“对，作为一件象征着大仇得报的胜利的战利品。王涛和陈静的所作所为狠狠的打碎了宋明的男性自尊，而沾染上王涛和陈静鲜血的面具则可以证明他不是窝囊废。就是基于如此愚蠢的心理，宋明才会留下那个面具。”
“嗯...行吧。”黄粱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宋明问道：“你还真是喜欢收藏纪念品啊。”
宋明毫无反应。
“华检察官，看来宋先生还没有彻底放弃呢，是时候拿出你的杀手锏了吧。”黄粱满怀期待的看向华莹莹。
华莹莹不为所动的直视着宋明，用冷淡的语气说道：“宋明，从陈旭峰的口中得知他拿到那副猪头面具的垃圾箱的具体地点后，我让人调查了垃圾桶附近的监控视频，果然发现在陈旭峰达到垃圾桶的三个小时前，有一个可疑男人的身影在垃圾桶旁短暂的逗留过。
“这人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丢进了垃圾箱里，并在四周徘徊了几分钟才走，行迹十分可疑。三个小时后，陈旭峰从垃圾箱中翻找出那个黑色塑料袋，拿到了塑料袋中的猪头面具。这一切都被小区内的监控探头捕捉下来。”
黄粱吹了声口哨，看着宋明说道：“让我猜一猜，宋明你当时肯定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对不对？”
宋明目光呆滞的瘫坐在椅子上，灵魂像是脱离了躯体的束缚，在神游天外，只不过他放在桌面上的那双白皙的手肉眼可见的微微颤抖着，说明他对外界的感知并没有关闭。
“当然，视频画面中的那个可疑男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墨镜、口罩和鸭舌帽，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心怀不轨。”华莹莹讥讽的说道，“不过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为了不暴露身份，你是打车去陈旭峰所住的小区，也是打车离开的。根据监控视频，警方找到了那两名出租车司机，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同一个地点。”
“同一个地点？”
“是一条死胡同。距离宋明的钟表铺只有十分钟的步行距离。宋明，这是你上下出租车的地点。”华莹莹看着宋明说道，“你就是在这条死胡同中完成的换装。胡同对面有一间便利店，店门口的监控探头刚好可以拍摄到对面的死胡同，视频显示的非常清楚，在可疑的时间，可疑的你鬼鬼祟祟的走进了那条死胡同，几分钟后，一个身形与你极其相似、却穿着另一套服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宋明低头说道：“那、那不是我。”
“不，那人就是你。”华莹莹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些都只是间接证据，还有你可以狡辩的空间，最简单的，你可以把这一切都推给‘巧合’二字。但有一个证据无论你如何狡辩都无法推翻！”
“是什么？”黄粱屏住呼吸望着华莹莹。
“烟头。”华莹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略显残忍的胜利者的微笑，“宋明，换上另一条服装的你从那条死胡同出来，站在路旁等出租车的时候，你抽了一根烟。当路过的出租车被你招手拦下后，匆忙上车的你把那根吸了一半的烟头丢在了一旁的行道树树下的小片草丛里。幸运的是，这半截香烟被找到了。”
“这...这不可能！”宋明瞠目结舌的嘶吼道，“你、你是在唬我？对不对？你根本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自己心里清楚。”华莹莹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万念俱灰的宋明，“多行不义必自毙。宋明，我很期待你站在法庭上的样子，以一名被告人的身份接受法律的制裁。”
丢下这句话，华莹莹推门走出了房间。黄粱最后打量了呆若木鸡的宋明一眼，拿起桌面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匆忙走出了这间审讯室。在警局的走廊上，他快步追上了华莹莹。
“喂，等等我。”黄粱轻轻拍了下华莹莹的肩膀，“华检察官，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怎么了？”
黄粱笑呵呵的说道：“你还装傻充愣呢，即然都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你倒是提前通知我一声啊，省的我这几天白白提心吊胆。一直琢磨着该如何撬开宋明的嘴，切，完全没这个必要嘛。”
华莹莹讥讽道：“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嘿嘿，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是有那么点意思，虽然的确太危险了...我原以为当着宋明的面儿把他伪造不在场证明的把戏拆穿，他十有八九就举白旗投降了，没成想他还是不为所动！这人真是不识抬举。”黄粱碎碎念道，“我想了好半天才想出来的宣告胜利的宣言都没机会说，难受啊。”
“留着给下一名犯罪分子吧，反正你经常能碰上。”
黄粱迟疑着嘀咕道：“总感觉你是在内涵我...”
“不用感觉，就是。我还有事，再见。”
无语的注视着华莹莹快步远去的挺拔背影，黄粱只能无可奈何的发出几声苦笑，向一旁路过的警员询问警局的出口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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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静的委托圆满解决的半个月后，黄粱突然接到了华莹莹的来电，问他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