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就好这口,跟我喜欢年纪大的姐姐一样,改不了!”
野尺好像对这事很稀奇的样子,笑了一声,继续在呼着手里那杯热水,有点烫。
旁边没有其他人,韩林准备要开始他的套路了,他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两口冰水。
“野尺啊,我来这里这么久,怎么没见过家里人来啊?”
“这不你叫我不要太张扬吗?所以就没和家里人有太多联系了。”
“我前段时间是这个意思,但你这都一个多月了,是不是也太久了?”
“也还行啦!”野尺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去年有一段时间还两个月没联系嘞!”
“家里人都不给你任务吗?”
“能有什么任务,还是一样,去寻找什么七大主器之类的,有贵重的东西就去稟报,我负责月城这一块,看着这些珠宝生意做得怎么样。”
“怎么感觉你在摸鱼啊?”韩林调侃道。
“哪的话?能拿钱就行,在他那赚赚外快就行了!”
“这样啊……”
“韩林啊,你该不会想在里面久呆吧?”
“他是个不错的保护伞,为什么不在里面久呆?”
“理是这么个理,之前我也这么觉得,但自从我进了一次监狱之后,我就没这么想了“那铁锈不是让我把你就出来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
野尺一听,立马摆着手。
“哪敢不满?不敢不敢!就只是单纯觉得是有点怕了,那一次要是没有铁锈大人你?我杀了潘文,不得被处死?”
韩林内心有点惊讶野尺的话,有点改过自新的意味,为什么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但尽管如此,韩林还是表现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装作看不起野尺怂包的样子。
野尺叹了口气,眼神里居然还有着沧桑感。
“想想以前,吃喝玩乐,和自己的弟兄混日子过,没有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多好!”韩林继续喝着杯里的冰水,听着野尺在回忆着以前的快活事迹,他讲的痛快淋漓,状态极佳,窗外的春风好像透过那门吹过了还韩林了脸庞,然后又旁边的窗户溜走。
今天野尺的话属实人韩林意外,原来人真的会变得如此厉害,天翻地覆地变,不知察觉地变。
似曾相识的感觉。
又是一场奔跑!韩林拼命在树林里穿梭!树叶划过了手臂,树根差点绊倒了自己,在迈步中踉跄,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往前。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在追人了,而是在被人追了!
他的神色是慌张的。
韩林恨不得脚下能够装个电动小马达,或是给自己来一记肾上腺素或兴奋剂,尽管这会违反国际奧林匹克运动会的规定。
去你妈的!老子现在是在逃命!不是参加田径比赛!
此时此刻的树林里已经没有积雪了,大部分的树木都长出了代表新生的树叶,象征着新的生命,是春天和新开始的味道。
现在已经是二月初了。
越往树林深处跑,这里的树木变得高大,而不是刚刚那些只有三四米高的“矮子”,它们每一颗都枝繁叶茂,大中午连天上的大太阳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丁达尔效应通过那些谨慎的缝隙,穿过千难万险地照了进来,所以它们在黑暗的森林里显得格外的美丽,独树一帜的存在,像是在空中的圣光。
又绕过了一棵大榕树,韩林看见了最右边有一个长满杂草的小斜坡,心里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要滑下去!
改变方向,韩林一个侧滑便到了土坡处!往下!那是信仰!
我去!这个坡度比韩林想的要大,他差点摔下去,这中间要是有块石头还是一段凸起的树根之类的障碍物,指定得直接起飞,然后落地摔个狗吃屎。
成功滑到了坡下,韩林满身的草叶和泥土,但这个时候顾不上这些了,他趴在最底下,整个人缩成球躲在那,竭力往那些杂草里挤,眼睛警惕地盯着上方,像一只在躲避猎物的小野兔,空中正在翱翔的老鹰在远处盘旋,好像随时都会发现猎物。
又是那些黑烟,它们在空中往前平行飞行,燃烧的黑色焰火,那黑不透光的脸部像是带着兜帽,他们过来了!
韩林把头埋进了杂草里,闭住呼吸,手里握着拳头,他手里唯一的武器只有一把浅黑的勃朗宁手枪。
黑烟就在上面的坡顶,它们飞到了斜坡处,看着下面的树木,左看右看,然后又突然回头!望着后头的森林深处,只有那一棵大榕树。
一阵短暂的风吹到了这里,轻抚着这里的一切生命,几团黑烟开始在快速“燃烧”,然后幻化为了人形。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那正是白晓静。身后两个则是穿着风衣的彪悍男人,他们的眉毛如漆,圖眼凝珠,嘴角向下,一副从龙哥古代神话里走出来的凶神模样。
“静姐,人好像跟丢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闭嘴!”白晓静呵斥了一声,她捏了捏自己的发酸肩膀,转着手臂活动筋骨,然后向两边歪着头,脖子发出了“嘎达嘎达”的骨头响声。
韩林听出了那个声音是白晓静的,心中一惊,两眼睁大,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拳头“蠢不蠢?咱们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