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怀夜里才回来。
他感冒基本好了,这两天他很注意,不跟她太亲密,不共用餐具,虽然前两天有一些失控的时候,但幸好是没传染给她。ωωw.cascoo.net
他回到卧室,她在躺椅上就睡着了,也没盖被子,手上还掐着手机。
他过去把她抱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低头看着她。
抬手撩了撩她的头发,他想着去客卧睡,如果两人睡一起,晚上准不自觉地抱在一起,早上起来,没准谁忍不住就去亲对方。
他把她手机拿过来,他们俩平时也没看对方手机的习惯,不过彼此都是无所谓的,放在那里,从不会避讳对方。
不过他这都是工作,她没兴趣,她手机上的图案密码也是非常简单的,他不需要特别留意,偶尔看到,就知道,她那个图案是个S字形。
是沈未苏的苏,或许,是江斯允的斯。
他拿着她的手机,就听见她在那儿喃喃地说梦话,“阿允,你当心点,别跑那么快……”
周砚怀低眸看着她,她在叫江斯允的时候,是叫昵称,语气也很柔和,不像叫他的时候,连名带姓,带着骄横,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一种很大的区别。
他把她手机放一边,他也不用看了,她睡前和谁聊的天,可想而知。
——
转眼,秦愫婚礼到了。
沈未苏天不亮就出发,过去陪她化妆。
周砚怀白天还有事,稍晚点婚宴正式开始,他会过去。
秦关两家在A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两家大婚,广邀宾客,周家,程家,都在邀请之列。
早上沈未苏起来,周砚怀还在休息,难得,她起得比他早,平时都是他走的时候她还在懒床。
他昨晚在客卧睡的,他这几天都避免和她同床。
沈未苏把他要吃的药放在餐桌上,怕他忘了,这人工作上一丝不苟,平时对自己就比较随意了,她不盯着,他这两天总是忘吃药。
弄好了,她开车出门。
到了秦愫家,亲戚朋友已经来了不少,沈未苏只认识一些。
她上楼去找秦愫,就听见
。有几个秦家人凑到一起,声音不小地说话,“她也就能嫁那种名声不好的花花大少,正经人谁要她……”
“别说,多配啊,她念书的时候,就敢脱光了去勾搭温五叔,还威胁人家,不负责就声张出去……当时我们几个可是正好在酒窖里,看到了她那个贱样,天哪,秦家一向家教严谨,怎么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
“还好温五叔眼明心亮,不被她蛊惑,这些年正眼都不看她……”
“五叔今天也不知道来不来,她过去闹得人家不得安生,我们都替她臊得慌。”
几个人说的难听,沈未苏听得来气,她虽然是个外人,但也忍不住想上去说几句。
正要过去,那头走过来个西装挺拔气势夺人的男人,语气冷肃地道,“大好的日子在这里乱嚼舌根!都没事做了?散了!”
几个年轻的立马就吓跑了。
沈未苏和男人对上视线,对方主动和她打招呼,“苏苏,好久不见了。”
她真是有好久没见对方,惊喜不小,“是啊秦哥,你回来了!”
秦家的组成比较复杂,秦愫父亲有好几位兄弟,秦家几房关系一直是勾心斗角的,秦愫父亲早逝,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这一房人丁单薄势力最寡,自小她在秦家是比较受冷落的。
其他几房子女跟她关系都不太好,唯独二房一直提携照顾,秦愫跟二哥秦越周关系也最好。
秦越周年长她们许多,为人沉稳宽和,可以说是看着她跟秦愫一起玩到大的。
沈未苏没结婚的时候,秦愫就一直张罗着,要把她介绍给秦越周。这纯粹是乱点鸳鸯谱了,别说秦越周比周砚怀还大几岁,人家这些年一直在海外打拼事业,压根也没成家的打算,沈未苏跟他之间,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压根就不来电。
两人有很多年没见面了,边聊着,边一起上楼。
秦愫已经画好了妆,也许是结婚这一天的新娘都带着一种神圣和美好,她看起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美的简直不可方物。
沈未苏赞叹
。着,“天哪,这是哪里的仙女下凡了!”
秦愫笑她,“我平时不是仙女吗?”
秦越周瞧着两人凑到一起笑个不停,放了心,“你们慢聊,我去招呼客人。”
秦愫看着他走了,对沈未苏悄悄说,“我哥是不是还很帅?我心里一直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谁嫁他谁享福。可惜啊,你跟他不来电。肥水要留外人田了,我好心痛。”
“你应该这么想,秦哥是完美的,我不是啊,所以,我不去祸害你哥不是好事嘛。”
秦愫扫她两眼,“倒也有几分道理。”
两人笑成一团。
到了上午,新郎过来接亲。
沈未苏之前没见过关泽修本人,他是常上娱乐版的花花大少,只不过不认识她没留意过。
门口,他穿着一身白西装,打着领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格外的潇洒英俊,倒是不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