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未苏差点迟到。
她跑着去洗漱,出来时周砚怀还在睡。
他当然无所谓几时去公司,可怜未苏连化妆吃早餐都来不及,看不得他做了坏事之后如此舒坦,未苏过去,把他被子给掀了。
光着的男性躯体健壮结实,线条极富雄浑的力量感,清晨的阳光落下来,他崛起的特征也一清二楚。
周砚怀睡眼惺忪地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下看了眼,挑眉问,“在回味?”
未苏连忙别开脸,把他的衣服丢到他身上,“周砚怀,你别再来借酒装疯,快点穿上衣服离开我家!”
周砚怀躺下,合着眼,脸上都是得到纾解后的餍足,“你今天请假算了,补补觉。”
未苏白他一眼,她今天的课程都安排好了,怎么可能突然请假。
她匆匆收拾完,正要走,周砚怀开口道,“晚上,你跟我回周家吃饭。”
未苏刚想拒绝,他就说,“爸回来了,你不去,他肯定要问你。”
未苏没搭理他,开门走了。
白天未苏拖着酸痛的身体坚持上课,心里暗骂,周砚怀喝完酒简直不是人,没完没了地缠她。
她胆战心惊地,幸好,他喝多了,但还没完全失控,在她的催促下老老实实地做好了措施。
昨晚……他说的话也还算有条理,他的意思是除了她,他没碰过别的女人……
未苏摇摇头驱散这些想法,她还能更不争气点吗,到了这地步,已经不是只纠结这一点的事了。
未苏本来想把回周家的事当忘了混过去,没想到下午,周父亲自给她打来电话。
周父对她是和蔼的,“苏苏,晚上跟砚怀过来一趟。”
未苏正想找借口推脱,周父就说,“我有事跟你谈。”
未苏心一紧,“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你先别激动,等晚上你们过来再细说。”
听到周父言语里的冷静,未苏心里也猜到了大概,她缓缓沉口气,“好的爸爸。”
下班时周砚怀过来接她,会所门口豪车云集,周砚怀平日
。里也不是爱高调的人,车子停在这里倒是不显眼。
未苏上了车,他倒是没想到她这么配合。
很快到了周家,两人一起进屋。
周琼姿夫妇俩都在,陈修孝头上贴着纱布,看着也不大的伤口,根本不耽误坐飞机,只不过因为伤在头上,看着有点唬人。
未苏跟他们夫妇碰面,很是尴尬,周砚怀扶着她的腰,替她开口,“姐姐,姐夫。”
未苏就跟着点点头。
周琼姿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也不跟她计较,陈修孝在旁边挂着淡笑,“好久不见了弟妹——”
未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看着他们走开,陈修孝忽然说,“琼姿,你之前说,教女儿画画的那位老师,跟砚怀也很熟是吧?这两天请她出来吃个饭,得感谢她把蓁蓁教得那么好。”
周琼姿心不在焉地,“……我问问吧,不过栀宁最近有点忙,课都暂停了。”
“那就等过阵子吧,到时咱们结婚五周年,我想开个派对好好庆祝一下,最近咱们家不好的事太多了——琼姿,请她来一起热闹热闹吧?”
周琼姿没想到他会安排到那么远的事,看了眼他头上的伤,点头,“都可以。”
一家人坐一起吃了饭,周父在,气氛还算平静。
饭后,未苏被周父叫上楼说话。
周母坐在周琼姿边上,嘀咕着,“上次我们俩收到匿名的照片找她发难,你爸准要说这事——看那架势,是要向着她的。”
“反正那些难听的话都是我说她的,爸爸要骂就骂我,妈你别吭声就是了。”
周母并不觉得女儿有错,年轻人爱玩也要有界限,他们周家的儿媳妇,被个赤膊的男人当众抱着跑,这像什么话。
偏偏周砚怀护着沈未苏,周父更是从来对她和气,周母看了眼楼上,语气不太明朗地说,“倒是他们俩有话说。”
过了会儿,佣人端着水果上楼,周母想了想,过去接过来。
楼上书房关着门,周母走近了,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看来谈得
。很平静。
她正想过去敲门,沈未苏就打开门出来了。
样子看起来是平常的,只是脸色有些泛白,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还是主动开口叫她,“妈。”
周母点点头,看着她下楼去。
周父看到妻子来了,起身过来说,“你跟琼姿也是,未苏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嫁进来,老跟她过不去干什么。”
周母不乐意地说,“我就知道她告状了——我们愿意跟她过不去?砚怀是我儿子,是琼姿的弟弟,我们护着他也有错了?”
“看你那小肚鸡肠的,人家未苏压根没提过半句你们的事。”
“我就是不够小肚鸡肠,才会心软答应让砚怀娶她!门不当户不对,两人就是酒后不清醒发生了那种事,给她点钱就是了,砚怀何必要搭上一辈子的幸福娶她负责!我就该更强硬更小气一点反对到底,让儿子娶她,我都替儿子委屈!”
“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