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怀突如其来的动怒,让所有人都震住。
一时间,寂静如死。
屋里,许栀宁都有些惊呆,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狰狞到陌生的周砚怀。
沈未苏撞得肩头发麻,感觉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可不嘛,原配上门撕小三,却被丈夫落水狗一样驱赶,确实挺惨的。
但她沈未苏输人不输阵,她很快扶着墙站稳,掠了掠一头柔顺的卷发,那张脸仍旧是娇媚灿烂的,朝着脸色阴沉的周砚怀一笑,“没问题的,周先生。我相中个包还没去拿呢。这就不打扰了。”
说完,沈未苏飞快转身,拉着秦愫,一秒都没耽误就消失无踪。
沈未苏走了,许栀宁感觉旁人异样的目光转而落在自己身上。
她咬咬嘴唇,走到周砚怀身旁,歉疚地说,“砚怀,是我让你太太误会了,我可以向她解释的。”
周砚怀唇线紧绷,目光定了会儿,淡漠收回来,“别管她。继续治疗。”
——
从大楼出来,秦愫气得直哆嗦,“死渣男,敢这么欺负你,我要找人做了他。”
沈未苏扶着她,笑容很淡,“姐姐,他是周砚怀,谁做谁还不一定呢。”
秦愫一想周家的庞大势力,顿时更悲凉了几分,“苏苏,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嫁他呢,我哥不好吗?他这几年在国外生意做得可大了!”
“秦哥很好,是我配不上他。今儿个对不住了,让你跟我受委屈了。”
秦愫愁云惨雾的,反倒是沈未苏没怎么当回事,转身就拉着秦愫去了奢侈品店。
一人一个名牌手袋,周砚怀的副卡一刷下去,神奇的,连秦愫都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把街逛完,沈未苏累了要回家,秦愫本来不放心要陪她的,却见她开开心心地背着价值不菲的新包,优雅高傲贵妇范儿十足,压根就没在烦恼别的事。
似乎,这才是当周太太的意义所在。
秦愫也没有再坚持,两人分手后,沈未苏回到澜苑。
一进屋,她踢了高跟鞋,拎着新包在镜前照了照。
包是真贵气抬人,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目光落在手腕上被捏过的地方,一片通红,那包贵不贵的,忽然间也不过如此了。
沈未苏将包丢到一旁,脸上的风轻云淡终于是慢慢消失,浮现一抹苦涩——
败了就是败了啊,姿态再高傲,也不过就是为了挽回一丝颜面的挣扎而已。
刚才周砚怀推她那一下,像是要弄死她。
真丢脸啊,她还以为,三年的婚姻哪怕只是个交易,也多少会有那么一点分量的。
原来,差距是这么大的……
从酒柜里翻出半瓶酒,她拎着往浴室走。
连着喝了几杯,酒精才把她心里那股灼烧着的不适感麻木了些许。
正昏昏欲睡地泡着澡,手机响,她摸过来,那头传来聂姒今不悦的声音,“沈未苏,那天你被关在阁楼是佣人失误,你犯不着小题大做让周砚怀为难聂家吧!不给新项目就算了,以前的旧项目他那边都要卡,聂家遭殃,你良心过得去吗?”
啧,难怪最近聂家那边老打电话过来,周砚怀还不让她接。
不过,她小题大做让周砚怀为难聂家?
高看她了,她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懒得回复,她又干了一杯酒,酒可真是好东西,浑身的不爽都舒坦了。
电话又响起来时,洗澡水已经凉透了。
未苏迷迷糊糊地歪在那儿,摸过电话,那头人声音机械冰冷,“沈未苏吗?你母亲犯了哮喘,现正送医急救,你过来办下手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