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喃喃自语, 姜浅有一刹那的不知所措;直到背部传来的温暖触感消失,她被放在地上后,才注意到时奕州的双臂看上去极不自然。
女人回想起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瞬间慌了神。
“你没事吧!”
下沉式地观赏小台并不算高, 但再怎么说离地也有两米的高度;生生接住她这么一个人, 胳膊没有骨折都是好的。
姜浅的语气中带着藏不住的紧张,急的就要去抓男人的胳膊, 可手刚一伸出去,想到他可能在忍着痛,于是又给收回来了。
坠楼的变故来得太快,不光是吓傻了姜浅和池薇, 就连始作俑者赵子琛都愣在了原地。
“幸好没事...幸好没出事...”
台子上的池薇一字一句地说道,鼻涕都快流出来,她嘴里喊着姜浅的名字,拾起地上的高跟鞋顺着小楼梯跑了下去。
而赵子琛竟然也慌里慌张地跟着过来了。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 姜浅本能性的退后了一步。
现在她一看到对方就有些害怕,那种被箍住脖子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再度从升起,压得她喘不过气。
时奕州将女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没有一秒迟疑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姜浅的肩上。
“别哭,没事了。”
他缓缓说道。
男人的声音像是一阵强力的抑制剂, 姜浅抬眼望他, 疯狂跳动的心率在逐渐变得平缓。
“我没哭。”她说着拿起西装袖子在眼睛下边擦了一下, 把‘罪证’摸得干干净净。
但就在布料接触脸颊的一刻, 姜浅突然觉得这个触感有些熟悉;然而花园内的灯光昏暗, 她有些看不太清楚, 也不好去看。
那边, 池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女人嘴里哇哇了半天,“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过去。”
她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大小姐。
姜浅轻轻摇头,安抚说自己没事。
将她推下台子的是赵子琛,差点勒死她的也是赵子琛,至于这个已经打上非法犯罪标签的青年,他的后怕并不比几人少。
只不过他怕的是星娱,怕的是姜浅的报复,也害怕被扭送监狱,更害怕的是星途被折损。
“姜小姐,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青年甚至不敢走近,“我只是一时情急想要拉住薇薇,加上当时被你打的头晕眼花,实在是没看清楚。”
“真的抱歉,无论你需要什么赔偿我都愿意。”
赵子琛单薄的身材在夏风中显得更加拘谨,声音听上去诚恳至极,但那是被吓的。
姜浅的厌恶几乎要涌上嗓子眼。
她还没开口,就见站在身边的周亦突然走上前去拎住了赵子琛的后衣领。
面色苍白的赵子琛没反应过来,被男人压着脖子走到了几米外的喷泉水池边。
“你要干什么!”
时奕州冷冷地看着他,一把将他的脸摁进了水中。
冰冷的池水从赵子琛的耳朵鼻子灌了进去,他难受的想要吐;但还没顾得上挣扎,又被拽了回来。
青年的头发贴在脸上,擦的粉底也浮了上来,“你他妈的干什么!”
“对不起。”时奕州干巴巴地说道,又一次将人摁进了池中。
一旁的姜浅和池薇看呆了。
赵子琛也就比时奕州矮了这么一点,在他手里却像个小鸡仔似的一点反抗都没有,脸被压得无数次起起伏伏,溅出来的水花甚至比上边的小喷泉还要大。
“对不起,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穿着衬衫的男人来来回回就是这三句话,把赵子琛刚才对姜浅说的那几句都用上了。
池薇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他他...”
从姜浅的视角看去,夜幕在周亦的身上投下阴影,将他的脸映得模糊。
和初见时的冷静和电梯里的害羞一点都不一样,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随意而又狂躁的气息,下手时更是毫不留情。
就像是——就像是...
姜浅趁着男人再次将赵子琛的头狠狠压下时,看了一眼西装的内衬。
上面的字母和前些天自己在时悦集团顶楼、李特助让她帮忙抱着的那件一模一样。
女人悄悄将衣服合上,垂下眼一言不发。
那边的赵子琛已经喝水喝到肚皮都鼓了起来,在时奕州松手的刹那,坐在地上开始干呕,吐出了一大滩水。
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来了孟家的人。
老管家匆匆忙忙带了两个保安过来,视线在几人身上轮着翻得转,“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池薇指着赵子琛的鼻子,“就他,赶紧报警,”
“刚才把我朋友从二楼推下来了!”
老管家一时间犯了难。
他虽然不认识赵子琛,但看他身上的衣料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而且今天的宴会请来的都是各家的少爷小姐,小年轻之间的摩擦闹大了他们孟家也不好收场。
“那个台子只有不到两米高,是孟老爷去世前赏花专用的,我们少爷十几岁的时候也从上面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