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州桌上的手机叮了一声,姜浅没多想,喜滋滋第又编辑了一个新的句子。
[生姜真好吃:你们时悦可真大。]
紧接着,玻璃门后又传来了提示音,这一次吸引了姜浅的注意力。
她手下一顿,看看桌子,而后低头看看自己掌心中的手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后:[生姜真好吃:(仓鼠滚地.jpg)]
“叮——”
又响了一声。
“……”
姜浅的眼睛眯了起来。
周亦。
时奕州。
时奕州...周亦...
就在女人周身的气场越来越低时,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清脆而又突然的响声像是一滴清水滴入水面,将隐藏在平静下的猜测打了个稀巴烂。
姜浅觉得自己一定是小说看多了,不然怎么会有一瞬间觉得时奕州和周亦是同一个人。
时奕州明明是个霸总,怎么可能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跟她聊天?还隐姓埋名披了个马甲?
多蠢的人才会把自己名字倒过来念,女人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两下,觉得自己的怀疑简直是侮辱了时奕州的智商。
况且她拿的可是恶毒女配角的戏份,破镜重圆?不好意思,破镜重圆都是放屁。
姜浅把自己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全都赶了出去,在走廊里左右晃悠着活动活动肢体。
和她一样四肢开始有点僵硬的时奕州也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在小平台上伸了两下懒腰。
问题来了。
他想去厕所。
两个大杯咖啡一不留神都下了肚,现在的他正在经历着人生中最卑微的时候。
时奕州估算着从自己家到公司来回的路程,心想着已经等了这么久,李特助应该不会这么巧的现在就回来。
男人略微沉吟,决定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他快步迈下台阶,却在准备拉开二十层消防门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手。
有不少摸鱼的员工在楼梯间碰见过他,要是这个时候自己出去,被其中一个人看见了,那该怎么解释?
时奕州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他毕竟是公司的总裁,代表着公司的形象。
堂堂时悦总裁蹲守在楼梯间专抓亲密员工——传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冷着脸的男人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又多下了一层。
十九楼的消防通道大门被突然推开,先前亲眼看着时奕州走进去的高管恰巧此时又站在电梯门口。
“时...总?”他有些懵逼地打了个招呼。
是时总没错吧。
红着脸进去,黑着脸出来,手里还端着先前的两杯咖啡...
怎么回事,他穿越了?
茫然地高管久久合不拢嘴,四目相对之际,那边的时奕州现在也没想到又碰见了这人,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但他好歹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时奕州脸色如常的点点头,没有多做停留,立刻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移动过去。
然而就在男人转身的瞬间,那位高管看到自家老板的西装裤子后面,不知道在哪儿蹭上了四五道等长的印子。
“什么东西...”
他喃喃自语,直到时奕州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男性高管挠挠头,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电梯上,楼下的张经理刚才说会送文件上来,让他在这儿等一会。
很快,面前的电梯打开了。
衣着靓丽的女人出来后笑着将文件交到了男性高管的怀里,又回头和里面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李特助,那我先走了。”
“好,张经理再见。”
同事之间简单地寒暄两句,电梯门缓缓合上,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李特助没忍住吹起了口哨。
要不是因为在电梯里,他真想来一段踢踏舞。
今天自己的运气是真的好,平时开车到时奕州家要三十多分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路绿灯畅通无阻,他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就跑了个来回。
“哎呀,坏了。”
怀里抱着衣架的李特助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走的时候时奕州看上去落魄得像个山间野人一样,太太看见了不会怪他没照顾好他吧。
太太不会用砖头砸他脑袋吧。
李特助打了个寒颤,胡思乱想着下了电梯,推开玻璃小门的同时还在心里祈祷着。
希望老板夫妇正在卿卿我我,这样两个人心情都好,估计就不会管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时奕州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要A上去啊老板!为我们男人夺得一片主权的天!
就在李特助默默进行激情发言时,刚一拐过弯,就碰见了正在弯着腰勾鞋子的姜浅。
他低头,女人抬头。
“……”
“太太,您怎么站在这儿?”
等来了个不该等的人,姜浅霎时间有些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时奕州不在,我在这儿等他。”
快走吧快走吧,放我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
但为人最是热心的李特助懵了,“不可能啊,时总十一点还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