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很快就解开了。
譬如,孟淮上曾经是姜栀韵的学生,今晚是被她临时叫过来帮忙的。
姜栀韵温柔浅笑着给他们做介绍,“虞鸢,小孟是你们的学长。”
虞鸢从善如流,“孟学长好!”
孟淮上淡然看她一眼,掀动了唇瓣,“你好。”
然后就没话了。
不过气氛却并未因此冷场,姜栀韵是个十分合格的女主人,轻言细语来回之间就把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虞鸢的穿着是很有些不伦不类,但她到底是成长在虞顺国最风光得意的年月里,豪门千金的基本素养自然也是刻在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里的。
所以,就算不情愿,就算她答应周世林来赴宴的动机不纯,眼下的场面,她应付起来也是落落大方,游刃有余。
今晚周氏夫妇办的算是个小型家宴,来的都是跟周家沾亲带故的亲朋好友,平时周世林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倒是难得地一个都没出现。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
每个人都有多面性,就会产生甚至截然不相容的各个圈子。
而且据她所知,周家的核心产业和本家宅邸都不在海州,周世林前两年也不常呆在这边。
大概是从去年春天起,周世林一反常态地把各种圈子陆续都转移了过来,也是从那时候起,虞鸢时不时地就要被他骚扰一回!
不过关于联姻这件事,一开始她是深刻怀疑过的。
三年前,虞氏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重大危机,虞顺国急得小中风,最后还是她后妈搭上了周家的一个什么旁系的亲戚,成功获取了周家的帮助才保住公司。
虽说生意场上没有平白伸出援手的大好事,可她仔细查过,周家也从来没有对外宣告过两家有婚约的消息。
要不是周世林隔一阵子就凑到她跟前来嘴欠,她都要以为这场所谓的商业联姻,只是虞顺国和她那个自以为居功至伟的后妈,单方面上赶着的跪舔。
不过就算她再怎么想让周世林退婚,也绝不会选择在这种场合故意出洋相,用抹黑自己的方式劝退周家人。
她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三天前的那个白天,她和孟淮上折腾得实在是太太太过了,以至于到了今天,她身上各处的痕迹还是很明显。
与其为了遮掩费心思搭配衣服,不如干脆套一身运动装,安全又省事。
为此,她还难得地扎了个高马尾。
她肌肤雪白,巴掌大的脸上一双黑灵灵的眸,高又瘦的个子,穿一身宽松的黑,不仅不显得拖沓,反而格外有一种纤细灵动的美。
尤其那一束跳跃在肩头的长马尾,落在不远处的女主人姜栀韵眼里,真正是青春肆意,说不出的鲜活动人。
那样的年轻,她也曾经拥有过。
姜栀韵忍不住地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思绪并未飘得很远,一个尽管听上去沉稳老成,实际却同样青春盛意的声音便将她拉了回来,“老师,在想什么?”
在姜栀韵应声转头的那一瞬,孟淮上分明从她眼底看出了……迷惘。
刚刚出声之前他已经看到了,她在看虞鸢。
而他唯一关心的是,她累不累。
“喝点水。”孟淮上·将手里一杯温水递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