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被从树上取下来后,平躺放在地面上。
胡侦探正在查看崖下的这具尸身,但没办法确定这个尸身是不是大少爷。因此只有让正在呕吐的沐管家来辨认一下。
“沐管家,你先别急着吐,这个怎么证阴是大少爷呢?”胡侦探道,“幸好我早上没吃饭,不然也难受。”
“我实在不敢看呀。”沐管家道,“也忍不住,实在不是‘急着吐’的。”
“那你知道大少爷身上有没有什么阴显的特征,例如比较大的黑痣。”胡侦探道。
“有的,他后颈项有颗黑痣,挺大的,凸出来的。”沐管家道。
“凸出来的那叫痦子。”旁边一位搜山队员道。
“我们这里都叫痣。”沐管家争辩道。
“先别争是痦子还是黑痣了。”穆幺哥道,“关键是看尸身上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胡侦探没带手套,只好用竹棍翘起尸体的一侧头部,看了看,不翻动还好,一翻动就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胡侦探胃里翻江倒海,但由于没吃早饭,胃里面只能翻出一些酸水,还没吐出来又已经返了回去。
而这个尸体的整个颈项部已经被吃空了,露出颈部的椎体,是否有黑痣已经没法确认了。想来也是,尸体挂在树上,头部前垂,后颈项部是最容易啄食的部位。
“这个特征没法辨认了,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胡侦探问道。
“我倒是听说大少爷屁股上应该有个胎记,好像是褐色的,但我没见过。”老龚头道。
“对头对头。”沐管家道。
胡侦探又查看了男尸的臀部。
“确实有,但是大部分的皮肤被吃掉了,剩下的皮肤看,可能是个胎记,但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胡侦探问道。
“那就没有了吧,我只知道这个痣和这个胎记。”沐管家道。
“那你们大少爷有没有受过伤,留下疤痕呢?”胡侦探问道。
“疤痕倒是有的。大少爷小时候从树下摔下来过,当时右边的上臂到肩部有个疤痕。”沐管家道。
“对的对的,我也想起来了。”老龚头道。
胡侦探卷起了大少爷的袖子,手臂已经多处骨折,根本就是像软绳子一样,但右侧上臂到肩部的位置果然有道创伤所留下来的陈旧的疤痕。
这样的话,这句男尸是大少爷的可能性极大。
胡侦探对沐管家道:“你看一眼这个疤痕,是不是大少爷的?”
“是的。就是大少爷的。”沐管家瞟了一眼,道。
“还有谁知道这个疤痕?”胡侦探道。
“大小姐肯定知道。”沐管家道。
胡侦探对搜索队员道:“我们大家在周围继续搜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胡侦探让大伙继续在附近搜寻。
胡侦探看了看这里旁边就是一个光滑陡直的崖壁,望不到顶,上面应该就是岛崖别墅的北面。而这里是山谷中的一片稍平整的地块。有几棵大树,其中一颗就是挂着大少爷的那颗。地面杂草丛生,高高低低,高的到了胸前,低的也要没过膝盖。因此搜索起来也不是很方便。搜山队按两到三个人一组,分组来搜索这片地方,而胡侦探、老龚头和沐管家三人一组搜索。
搜索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突然有一名搜山队员喊道:“这里,我找到一个爪爪。”
“啥子爪爪?”另有一名搜山队员喊道,“鸡爪爪还是妖怪爪爪?”
“我先过去看一下,你们继续搜。”胡侦探对沐管家和老龚头道。
“好的。”老龚头道。
“好的,这地不平,胡先生小心点。”沐管家道。
虽然高的草只到胸前,但搜山队员都是弯着腰在搜寻,因此彼此间难以看到对方。胡侦探高声道:“哪位老哥发现爪爪的,我这儿过来啰,举个手我看哈在哪点儿。”
一位搜山队员站起并举起了手。
胡侦探来到了发现“爪爪”的地方,一看,竟然是绳爪,一根大约四五米的麻绳,另一边连着一根三锚爪。
“这是爬墙用的绳爪呀。”胡侦探道。
“嗯,我知道这个东西,但不晓得叫什么,只好说是爪爪。”那个发现绳爪的搜山队员答道。
“嗯,我也不知道它的学名是什么,只是我们喊它绳爪而已。”胡侦探笑道。
胡侦探拿起绳爪仔细端详。其所系的麻绳呈棕色,很粗,胡侦探嗅了一下,并没有味道,麻绳一端很结实地捆在三锚爪上,另一端打了个结,由此看出并未有人割断了绳子;其三锚爪,铁质,很坚硬,但其中一个爪可看到有一个小缺口,缺口周围粘上了一些黑色的渣滓。胡侦探一笑,看来已经发现了什么。然后将绳爪用布包好,拎在手里。
胡侦探继续搜寻,又听闻有搜山队员喊道:“看那是什么呀,好像吊着个人。”
胡侦探站起,看到有个搜山队员指向远处的一棵大树,大树的一颗粗大树枝上,居然好像吊着一个白色长衫的人,头发散乱在空中微微飘动,除了散乱的头发好像还有一根长辫子,那白衣服在风中一飘一飘的,甚是恐怖。但是相距太远,看不清是什么人,连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