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说完话,苏苏在这边儿跟着苏为民去食堂吃了一顿晚饭。
连夜被送回去未来的家,四合院后院……
陪同的一直是王同志,黑色的小汽车,车上王同志则以不断的宽慰着苏苏:“我知道你们父女好不容易见面,又要分开,这很不合适,可研究所现在的确是离不开你父亲,你父亲到月底就能回来住两天了。”
这是做思想工作,不想苏苏有情绪。
小汽车开的不快也不慢,不到一小时,也就是四十来分钟,就到了苏苏以后要住的四合院。
小汽车停在了一处疑似三岔路口的地方。
下车后,王同志开始介绍起来:“这里本来是个三岔路口,二十年前,那条路口后面修建汽修厂,堵了路,空出来一片儿地方,就修成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子,如今住的恰好是你舅舅一家子。”
苏苏看着两个大门之间夹着的小门,嘴角抽抽,这离的也太近了些。
“这里的四座院子,分别是五号院、六号院、七号院、八号院,你住六号院,你大舅一家住七号院。走,天色都黑透了,明儿我在带你好好转转这附近,咱们先进去五号院。”王同志说话的功夫,已经不少人听到汽车的声音,从院子里走出来瞧热闹了。
苏苏的行礼很多,王同志和司机都帮着拿,这才一次性都拎了进去。
六号院,一进门,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就迎了出来,镜片后的双眼精明的打量着苏苏一行人,看清楚王同志后,脸上挂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你是街道办刘主任家的大闺女吧?天黑,差点儿没认出来,如今在哪里高就?”
王同志笑了笑,扭脸看向苏苏才开口:“这位是阎老师,六号院的管理者之一,邻里纠纷,只要不涉及违法犯罪,你以后都可以找阎老师处理。”
这种细致的介绍,这种态度,叫阎老师看向苏苏的双眼微眯,后院五间房,三个月前分配出去了,叮叮当当装修了两个月,盯着装修的,是接待办和派出所的人。
材料用的那叫一个好,打家具用的都是红木。
六号院子里已经传遍了,他们院子里要来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本以为会是个当官的,没想到是个小丫头。
小丫头怕是来历非常,否则也不至于叫街道办和派出所这么看重。
王同志看着阎老师又笑了笑:“阎老师,这姑娘叫苏爱华,母亲为国牺牲了,父亲在外地上班儿,每个月也就能回来一次,以后还望您多照应一下苏爱华同志,她才从德国回来,是在德国出生长大的,生活习惯上可能跟大家不同,希望你们能多包涵。”
阎老师心里咯噔一声,包涵?一个国外回来的小祖宗,他们怎么包涵?
这话摆明了是提醒他以后别去招惹这个叫苏爱华的小姑娘。
阎老师笑着应了,还想从司机肩膀上接下来一个大包自己提:“好说好说,我帮你们一起拿进去。”
顺道看看那装修了两个月的房子是个啥样子。
王同志摇了摇头,司机躲过去了。
“阎老师,这就不麻烦你了,时间不早了,苏爱华同志今天才下火车,累的很,要好好休息,你要是现在闲着,就帮着把苏爱华同志的情况跟院子里的人说说。这事儿就麻烦你了。”王同志说完,带着苏苏穿过人群,直接往后院走去。
跨过腰门,进了中院,又是一群人围观,一个胖老太太靠在门框子上,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儿盯着苏苏的行礼,恨不得盯出来个窟窿,好看看包里都是什么。
这人的贪婪都表现在脸上了。
阎老师看着院子里的居民笑呵呵解释苏苏的来历。
苏苏穿越中院,去了后院,正对着大门的厢房一溜排刚粉刷过的房子,正中央的大门推开,一股子热气腾在脸上。
正厅墙壁上贴着壁纸,左侧是一组卡其色的沙发,红木的茶几,沙发两侧紧挨着两个五斗柜,靠墙放着,上面摆放着一些小摆件和几张相框。
右侧靠墙摆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下是六个方櫈,两侧是两把椅子,都是红木的。墙上挂着一副水果图案的油画。
地面是大理石,黑白菱形花色。
正厅是隔开的,后墙中间是两个大立柜,下面是双开门的木门,上面是推拉的玻璃,里面是空的,还没摆放东西,两侧则是两道木门。
左侧像是厨房,一扇红木门打开着,里面的鸡汤味儿隔着门都能闻到。
王同志又开始介绍:“你家房子,两侧的耳房,你爸爸修整了一下,没改建,以后说是当库房用,里面塞满了煤炭,够你烧一年的。正厅隔成了三部分,后面是厨房和卫生间,厨房后面还有个通后院的门,你家后院说是两分地,实际三分地不止。两侧的屋子都改建成了两间卧室,都有窗户,明亮着呢。”
苏苏性质高涨,满屋子转了一圈,厨房不大,有个锅炉,屋子里靠墙都装了暖气片。卫生间有浴池和坐便器,洗脸池子上方墙壁挂着半身镜,还预留出来了摆放洗衣机的空地,房梁上横拉三根钢管,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