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每天去县城一趟,大包小包的往回拿,虽然惹眼,好在这个时代的人,除个别坏心眼儿的,都还算良善,谁也没因为眼红就直接跟苏苏过不去。
等徐木匠打好家具,苏苏把新家收拾的有模有样后,百里屯的冰雪彻底消融,苏苏也跟着下地挣工分去了。
四月初,苏苏穿来后,第一天下地,村里人都认不出来苏苏了。
二十天的时间,别看苏苏整日包着个头巾,不是进山,就是去县城,苏苏一日三餐吃的绝对让这个时代的人羡慕。
野鸡、野兔之类的小猎物就没卖过,抓回来都被苏苏自己吃掉了,早上一瓦罐肉汤,一个白面馒头,中午基本不在家吃饭,自制的肉夹馍对付一下,夜里回去,总要炒两个菜,不是吃米饭就是吃面条,苏苏吃的还都是细粮,为的就是养身体。
只要吃的好,再加上木系异能调养,二十天的时间,苏苏整个人大变样。
唇红齿白还欠点儿,苏苏如今的气色还没养过来,肤色还不够白皙,苍白之色,可身材已经初具规模了,个头儿也拔高了不少,以前一米六,如今有个一米六五的样子。
苏春花的样貌很漂亮,鹅蛋脸,柳叶眉,杏眼桃腮含珠唇,样貌特别的艳丽。
就是牙口没长好,层次不齐,苏苏只能慢慢用异能来矫正。
预估再有两个月,这副身体就能彻底的调理好。
苏春花在村里可没相熟的朋友,苏苏自己也不太爱往人堆里凑,就躲在妇女群体的后面,等着大队长分派活计。
大队长李富,看着苏苏,有些惊讶:“好家伙,你这孩子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分家后,吃饱肚子,这模样可算是不磕谗了。好,你活的好好的,你爹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李富这话叫人堆里的赵大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看着苏苏的眼神格外惊恐。
李富是真为苏苏开心,苏春花他爹当兵之前,跟李富关系极好,一起长大的发小。
苏苏腼腆一笑,包着方巾,脸上就露出来一双眼睛:“李大叔,谢谢您照顾。”
李富作为生产队的大队长,给全村人分派活儿,的确暗中照顾苏春花不少。
“以后好好过日子,有啥难处就来家里找我或你婶子都可以。”李富语闭,也没耽搁,分配好活儿后,就打发一群老娘们赶紧去苞米地。
路上,只有李富的大闺女李玉桃跟苏苏说话。
李玉桃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才十六岁,张口叫苏苏‘春花姐’。
苏苏:……
对对对,这辈子她叫苏春花。
“春花姐,前几天你每天都去县城,买不老少东西回来,有些东西没票都买不到,你爷奶分家还分你票了?”李玉桃这话说的特别大声。
苏苏略一想就明白李玉桃意思了,怕是她前段时间见天往县城跑,回来也不空手,村里议论了,红眼病们可能还嚼舌根说闲话了,李富这是借他闺女的口跟苏苏提醒呢。
苏苏笑了笑:“咱们村,家家户户的情况都一样,我爷奶哪有那么多票据给我?我是拿着我爹的烈士证明,找了县里的兵武部,然后求了兵武部的领导,人家看我分家出来单过,实在没办法找到那些票买东西,太可怜,就把人家家里现有的东西卖给我了。就跟咱们村私底下花钱买点儿细粮的性质一样。这要不是我爹是烈士,我也凑不齐那些东西。”
李玉桃问话问的大声,苏苏回答的音调也不低。
苏春花这副身体有一把好嗓子,格外的亮丽。
这么一解释,就有人跑到苏家仨儿媳面前去起哄。
“我说赵大花,感情家里有烈士还有这好处呢?春花没分出来前,你们家咋没想到去县城兵武部呢?”
赵大花现在就听不得‘春花他爹’、‘老二’、‘烈士’、‘苏春花’,这些称呼,闻言顿时横眉冷竖起来。
“咋滴?你是遗憾你家没个烈士好叫你跟着沾光?”这话就纯属抬杠了。
好端端的,谁家乐意沾死人的光?
没得晦气。
可赵大花在百里屯,那是出了名的比男人还能干架的存在,嘴碎的刘麦穗气死了,还不敢跟赵大花扎刺。
撇了撇嘴,躲开了,然后小声跟身边同样嘴碎的媳妇儿们逼叨:“你们说这苏春花到底干了啥吓的苏家把她分出来了?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啊呸,刘麦穗,你自己找死可别牵连我们,封建迷信不可信,小心你这话传出去被拉去削一顿。你管苏家为啥把春花分出来呢?你只要知道春花现在独门独院的砖瓦房住着,手里还握着千把块钱,是咱村最富有的待嫁闺女就行了。与其琢磨苏家为啥把春花分出来单过,不如琢磨如何把春花娶回家。好家伙,这娶一个春花回家,不止有了砖瓦房,还有了钱,少说能给俩儿子盖院子娶媳妇儿了。”说话的媳妇儿叫朱红叶,跟赵大花一般大。
“我说红叶啊,你别只看春花现在有房有钱,你也看春花的命啊。苏家是啥人,咱们还能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