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瑞本来有病,要是再被关建国关建红利用,说不住病上加气,更早要了老爷子的命。
他不做帮凶。
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棚子准备好了,班瑞干的乐呵呵的,就是不理刘刚。
刘刚苦笑,他想通了好不好?
晚饭非常好吃,红烧肉大炖菜满满一大锅,韭菜番茄炒鸡蛋,还专门熬了榛蘑骨头汤,贴的饼子满满一盆,大家吃的抬不起头来,太好吃了。
走的时候,班澜让大家把摘下的两筐榛蘑捎到供销社,又拿出放着一半野山参的木盒交给刘刚。
“刘叔,说好了明天十点林医生到你办公室取的,正好你交给他,这十天我不送榛蘑了,留着养菌,十天后你派车过来,拉第一车。”
“好。”
“这是我给婶子的番茄。”
“哈哈,替你婶子谢你了。”刘刚欢喜的收下。
饭钱和番茄的钱,他都放到茶缸下了。
“这是给盛开的信和东西,刘叔帮我寄一下。”
“哈哈哈,好,好。”刘刚点头赞同:“多给那小子写几封信,胖丫,听说你只念了小学,我看你应该继续学习,将来到了京城,大家至少都是初中毕业,你要是能念到高中,谁都不能小瞧你。”
“嗯,谢谢刘叔提醒。”
小学文凭那怎么行,她要继续上学,现在是七六年,记得明年就是恢复高考第一年,那可是改变出身,改变阶层,改变命运的时候。
虽说重生一次,她对这些身份出身都不怎么在意了,可盛开是京城人,人家是京城户口,家庭不简单,她不趁着高考的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价,要等到什么时候。
只有门当户对了,才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家庭矛盾。
就像在补办喜宴上陈翠红嚼舌根说的那样,她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避免那些事情发生。
送刘刚他们离开的时候,隔壁传来班招娣的哭声。
“爷。”班澜听着,心里莫名的难受。
“嗯。”班瑞也听到了,面无表情。
“放他们一码吧。”班澜做了决定:“陈翠红重男轻女,班招娣才偏激走极端,说起来是原生家庭的错。”
班瑞看自家孙女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想感动的掉泪怎么办?他孙女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毕竟一家人写不出两个班字,他和班福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并不想你死我活。
“嗯,你的事情你决定。”班瑞点头。
“爷,刘叔建议我继续学习,我想到学校立个中学学籍。”这个时候上学不用考试,只要挂到学校名字,到时候直接给毕业证。
事实上大多数学生都在生产队挣工分,农闲的时候才去学校上几天学,会认自己名字就行。
班瑞笑眯眯的点头:“胖丫,三年前你该上初中了,你要死要活说上学没用,干脆就不去了。”
那是原主的问题,就是从三年前开始,原主躺平在家,好吃懒做,又胖了几十斤。
“你的学籍都保留着,不用特意去,课本都在柜子里锁着,说起来你现在是初三了,六月份初中毕业。”班瑞说完,班澜一把抱住了班瑞的胳膊:
“爷,你……你怎么不早说?”
班瑞调侃她:“早说了你就答应上学了?”
“爷,初中毕业后,我还想上高中。”公社中学就有高中,高中一般读两年。
班瑞已经对自家孙女的改变习以为常了:“读书好,读好书多给盛开写几封信,多联系联系,人和人之间联系多了就有感情了。”
敢情班瑞也在担心她和盛开的感情基础。
班瑞对她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好的,我多给他写信。”班澜连连点头,信誓旦旦:“为了盛开同志,我努力读好书,过好日子,爷爷,你监督我。”
“调皮鬼!”班瑞哈哈大笑。
这世上有很多人,就是你想放他一码,他却心思恶毒。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班福。
第二天一大早,班澜就钻到刚建起的榛蘑棚里,育榛蘑菌。
对她来说,催熟榛蘑菌简单,培育榛蘑菌是最费时最费力的。
忙乎完一个棚子,吃了早饭,她又上山了。
这一次她担着两筐子枯枝回来,枯枝上,有一丛一丛的小榛蘑露了头。
“哎呀,臭死了。”班福家二媳妇田素珍立在门口,看到班澜满头大汗经过,捂着鼻子,嘲讽着:
“胖丫,家里有三转一响了还装模装样的上山,这次高兴了吧?大嫂被带走了,是不是下次要轮上二虎和我了?”
自从那天吃了野山参一口,身体派出污浊后,好像她的身体找到了排污口,上山一次排一层污浊,一次比一次味道轻一点,可闻到别人鼻子里,还是酸臭的很。
“老天惩罚的是心术不正的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伸手,自然不会惹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