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头,南锦也知道来人是谁。
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有时候,南锦在想,究竟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怎么总是和他巧遇。
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她都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一旁,还跌坐在地板上的安佳人,嗓音轻柔的说,“亲爱的,你不要怪南小姐,怪我自己没站稳。”
闻言,南锦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叫不要怪她?说得好像是她推倒的她一样,好一个楚楚可怜又善解人意的绿茶婊。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下一刻,又听安佳人说,“可惜我给你精心准备的礼物碎了。”
安佳人缓缓捡起地上的碎片,更咽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这只鼻烟壶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心意就这样碎了。”
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接下来,沈慕之肯定要哄她。
南锦没心情看他们上演恩爱戏码,紧走了几步,躲得远远的,再抬头看了看四周。
真巧,刚好是监控盲区,这下有理也说不清。
看来这个锅,她背定了。
在她接电话的时间里,想必安佳人已经提前找好这个地点,准备诬陷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是她和蓝子萱有过纠纷,二是,她曾经和沈慕之有过纠缠。
如今上位的安佳人,才是嫉妒,想报复的那个。
女人啊,用这种卑劣方式在一个男人面前刷存在感,又能被这个男人珍视多久?
南锦嘴角处的笑意越发明显。
“南小姐就没什么表示?”沈慕之把安佳人搀扶起来之后,冷声质问道。
南锦笑着转过身。
望着明亮走廊里的这对“璧人”,还像刚才那样忽视着沈慕之,问安佳人,“安小姐打算让我怎么表示?道歉?再赔偿你手中的鼻烟壶?”
安佳人不敢相信的望着南锦,“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会骂我勾引沈慕之就算了,现在还这样的语气,简直是……”
“怎样?”南锦挑了挑眉。
安佳人因为收到沈慕之的警告眼神,忙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和你计较态度的问题,友情提醒南小姐。
这只鼻烟壶可是久居海外的鼻烟壶传人白仙人亲手所作,用料更是和田玉中最难的羊脂级的,并不是有钱就能赔得起的。”
安佳人亮出鼻烟壶底部的精致印章,等南锦给她一个交待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沈慕之。
他好像没生气,她应该没演过吧。
安佳人心里有些忐忑,不过,南锦脸上的笑意好伤人。
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淡淡的笑容,就能击败千军万马,玻璃心的女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安佳人似乎明白,蓝子萱怎么沉不住气,眼巴巴的跟过来。
可惜用心打扮,薛明阳的注意力还是在南锦身上。
有时候就是这样,说曹操曹操到。
南锦还没开口,薛明阳忽然冲过来,“不就是一个破瓶子么,本少爷能赔上百上万个!”
薛明阳想也没想,先把南锦护在身后,再迎视沈慕之。
“是不是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孩,有种冲我来啊!”薛明阳用力戳着自己结实的胸膛,认为这一刻的自己帅爆了。
沈慕之看了南锦一眼,对安佳人说,“算了。”
“可是……”安佳人有些不悦。
原本不打算赔偿的南锦,却突然改变主意,“我赔!!”
安佳人:“白仙人亲手所作?”
南锦望着安佳人手中的碎片,“尽量一模一样,你可满意?”
安佳人:“满意……”
“南锦,你一定要跟我赌气吗?”沈慕之面色阴沉。
南锦微笑脸,“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开始说胡话,认不清谁才是你的女伴了?”
她连一句“沈总、沈先生”都不愿意称呼,更不可能欠着他的情份。
即使是委屈的,也不愿意伸冤,更不想和他有过多交涉。
沈慕之被气的不行,“行,很好,既然南小姐不领情,能不能赔偿都是之后的事,眼下恶意伤害我的女伴不能就这样算了。”
“你他妈——”薛明阳要开骂。
被南锦拉住。
“想怎样,给句痛快话。”只想速战速决的南锦,倒要看看,一个男人心硬起来,究竟有多么残忍无情。
说到底,南楠终是她的妹妹,既使南楠嫁的男人是沈慕之,她依然有责任提醒南楠适时放手。
这样无情无义的渣男,不要也罢。
沈慕之瞧着要暴发,那冷硬的嗓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简单,只要南小姐能赢了她。”
沈慕之撇了安佳人一眼,“你不是一向擅长赛车么。”
“好呀。”安佳人眼前一亮,“南小姐敢么,负三楼就有赛道,我可以让你先跑五分钟。”
“好啊。”南锦应的毫不客气。
薛明阳说什么都不答应,“绝对不行,南锦,你不能答应她,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国内最厉害的女骑手,就算你车技再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