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府收容了你?”
“嗯。”
他笑,“我不信……”
……
淡淡药草香,和着草木清润的甜香,让人如置幻境。风媱再次醒来时,便闻到这舒服的味道。她见自己是在一间黑藤围建的空间里,里面仅有自己躺着的这张兽毛软榻,和一张原木食案,跟一正熬着药汁的火炉子。前方一扇看起来不很牢固的门打开着,她将目光望出去,天光暗淡。是黄昏。
一位长身挺健的男子自门口背光而入,风媱勉强撑起身子,“师父。”
玄冥踏步过去药炉那里,举止利落地盛了大半碗药,至她榻畔坐下,木勺舀了一勺凑至她嘴边。
风媱摇头蹙眉,“我想喝水,肚子饿了,想吃面……”将他手推走,“不喝。”
玄冥放下药碗,隔空倒了一杯热水,又隔空取来杯子,风媱接过杯子,饮尽了。他放回杯子,仍然喂她药。
“雪峰昨日来过,这是他开的方子,让你醒来喝,喝完了吃面,嗯?”
风媱苍白着异常清瘦的小脸“……烫。”
玄冥吹了吹,一不小心,有半勺吹落在了他的衣服上。风媱瞧着师父难得笨拙的模样,不禁失笑。他几时做过这样的事呢?自己接过碗,慢慢喝掉。
苦涩得紧。
玄冥伸手贴了贴她额头,“有哪里不舒服的,说出来?”
风媱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道:“师父,前几日突然晕倒吓到了你了吧?我那是故意的。”
“故意的?”
“嗯,谁让你当时不理我的?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