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初慌慌张张的往二楼跑,突然脚下一滑,膝盖磕在楼梯上面。
“没事,一点都不疼,忽视我吧。”
连滚带爬的起身,似乎身后恶鬼追赶一般,逃进浴室。
紧接着淅淅沥沥的热水喷洒下来。
为什么一切变成这样。
为什么这样关键的时刻全然没有记忆。
为什么能让寥关得逞!姜南初死死的搓着肌肤,似乎只要将皮肤搓破,一切都能回到原样。
陆司寒站在浴室门前,尽量让情绪冷静下来。
其实陆司寒非常想要打电话问问云迟,究竟带走姜南初的时候,一切都是什么样的。
但是手机拿到眼前,陆司寒还是不敢,还是犯怂。
真的喜欢,旁人看一眼都是错误,更何况染指。
努力的平复住心情,陆司寒选择打开浴室的门。
姜南初爱喝牛奶,肌肤原本就是娇嫩的,以前床上的时候,陆司寒只要手上微微用力,总会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现在姜南初亲自将手臂搓起皮,血迹慢慢渗透出来,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陆司寒一言不发,试图上前抱起姜南初。
“不要碰我。”
“求求转过去,不要看到这样的我。”
“我的浑身上下,充满病毒,充满恶心的味道。”
姜南初缩在墙角,痛苦不堪。
“不怕你脏,但是怕你疼。”
“让我走可以,但是起码要处理伤口。”
“这样,我安排盼夏过来陪你好吗?”
高高在上的陆司寒蹲下身,用最最温柔的语气开口。
错的从来不是姜南初,她始终是受害者。
陆司寒根本没有权利,没有立场去斥责,嫌弃她半分。
“呜呜呜。”
姜南初用手捂住脸颊,痛苦的失声大哭。
电视上面的照片,网民的斥责,从来不是崩溃的理由。
但是现在,陆司寒的关心,让姜南初再也无法忍受委屈。
“好啦。”
“已经二十岁,已经是大人,怎么动不动还是哭鼻子?”
陆司寒打横抱起姜南初,朝卧室走去。
冰凉的碘酒抹在膝盖处,姜南初不知道疼的还是委屈的,一直抽气。
陆司寒手中的动作只能一轻再轻。
当一切完成妥当的时候,姜南初已经靠在床垫睡着。
明明刚才还是哭的要死要活,转眼就睡,真是孩子脾气。
将碘酒收起,陆司寒抱起姜南初躺在床中央,为她盖好薄被。
其实发生这样重大的事情,姜南初怎么可能睡着。
只是姜南初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陆司寒,如何面对这样温柔的宠爱。
第二天清晨,两人是被一道手机铃声所吵醒的。
陆司寒看到议长府的电话,当下就要挂断。
“接起来听听吧,如果想要找麻烦,我们躲的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姜南初开口说道,真是为难议长阁下,一直看她不顺眼,现在出这种大事,一定非常开心。
陆司寒硬着头皮接起电话,里面立刻传来战铮桦中气十足的咆哮声。
“司寒,立刻带姜南初过来见我。”
“我们真是家门不幸,居然娶进这种不守妇道的贱货。”
“离婚,下午就去离婚!”
“父亲,有些话,我们其实早该谈谈,一个小时后,议长府见。”
陆司寒迅速的挂断电话,担心里面不堪的字眼,再次刺激到姜南初。
“不用担心,任何事情都有我。”
“今天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陆司寒摸摸姜南初柔顺的发丝,随后在额头印下一吻。
“不是夫妻吗?”
“遇到什么苦难应该一起面对的,不能只让老公挨骂。”
姜南初说着,坐起来开始穿衣。
姜南初不想吃瓜群众议论陆司寒头顶带着绿帽,想过离开陆司寒的身边。
但是最终仍旧没有狠下心。
沈子书的目的不就是希望姜南初与陆司寒离婚吗?
姜南初偏偏不会让她如愿。
只要陆司寒不介意,姜南初愿意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这样想着,区区战铮桦算什么,他们两情相悦,轮的到这位指手画脚?
明明昨晚还是沮丧到极点,险些崩溃的奶猫咪,现在却充满斗志。
果然女人是世界上最难搞懂的生物,没有之一!简单洗漱,祝林开车,送姜南初与陆司寒抵达议长府。
“父亲的话有些难听,不要放在心上。”
“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来解决,知道吗?”
“嗯嗯,知道。”
姜南初乖乖应下,任由陆司寒握住她的手进入议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