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初进入书房的时候,陆司寒正站在落地窗面前。
一抹冷清的月光照在陆司寒的身上。
姜南初想到一个词。
西方世界的吸血鬼贵族。
一种迷人又危险的生物。
孤傲,洁癖,暴躁,这些特点他似乎都有。
“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谈我不该动手是吗?”
“姜南初,你知不知道崔年对你有意思!”
“还是说你很享受被他们追求的感觉?”
姜南初一言不发,大步走到陆司寒面前,直视着他。
随后安静的书房内,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是姜南初动的手,打在陆司寒的脸颊上面。
不是小打小闹的巴掌,陆司寒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指印。
“侮辱我好玩吗?”
“你真的只是因为崔年生气吗?”
“还是你把崔年当做某一个不敢面对的人,在泄愤!”
陆司寒暗藏在心底的小心思,被姜南初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他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这种失落的情绪,已经连续几天缠绕着他。
没错,从游轮回来,他表现的很开心,但实际非常沮丧。
远在大洋彼岸的云暮,明明毫无关联,但是却能够带给他无穷无尽的危机意识。
陆司寒在对崔年动手的时候,的确把他当做云暮。
不然不会说出,从一开始,就看他很不爽,这句话。
这句话应该也是对云暮说的。
“我就是把崔年想成云暮对待,我甚至想他消失。”
“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我变的很恐怖对不对?”
“但是想想云暮为你做过多少事情。”
“为你挡子弹,千里迢迢不顾生命危险的陪伴,为你轰炸阳光大厦!”
姜南初看着陆司寒,并不觉得恐怖,倒是有些可怜。
“傻瓜,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自信。”
“你是陆司寒!”
“当初很丑很丑的时候,姜南初都爱的死去活来的陆司寒。”
姜南初重点申明,她握了握右手,有些担心是不是刚才把他打疼。
“可是住在游轮的夜晚,你说我是老男人。”
“……”“拜托,这只是感叹,我又不是真的嫌弃!”
姜南初彻底无语,原来她的一句话,能让陆司寒充满国家大事的头脑,一直记着。
“而且,就在刚刚,你动手打我。”
听听这个语气,更加哀怨到极点,姜南初只能踮起脚尖,开始查看伤情。
冰凉的手抚摸着微微泛热的脸颊,她开始心疼。
这么英俊的脸颊,绝对不能出事。
“对不起,但是你刚才说的话,真的让我非常生气。”
“怎么感觉伤势越来越严重?
我现在去厨房拿冰块上来。”
姜南初还没有行动,却被陆司寒直接一把抱坐到书桌上面。
“姜南初,你知道吗?”
“你是全国唯一敢动手打我的。”
这回彻底完蛋,姜南初想到秋忆离开书房的时候,简直就是半死不活。
她的下场说不定比秋忆还要惨吧?
“你究竟给我下的什么迷药,让我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情。”
陆司寒埋进姜南初的怀中,深深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普通的洗衣粉香味,但是能够让他心安。
没有等到暴力对待,反而是他的委曲求全。
陆司寒默默的给自己找台阶下去。
“我以后不会乱说话,你在我心中是最帅的,一点都不老。”
姜南初如同摸肉肉般,摸着陆司寒的头发。
真是小心眼的家伙,不过吐槽一句,居然记恨这么长时间。
但这是他在乎她的证明。
书房内,两人把这段时间的矛盾解释清楚,关系渐渐变的融洽。
一楼女佣房间内,秋菊却睁眼到天明。
她亲眼看到陆司寒发火的模样。
秋忆不过就是想要借机爬床而已,居然差点被掐死。
如果陆司寒知道她一直偷偷给姜南初下药。
秋菊光是想到,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陆司寒绝对不会放过她,她的下场绝对比秋忆凄惨百倍。
说不定直接被弄死,连个全尸都没有。
秋菊的年纪已经五十多岁,整晚没有睡好,想着可怕的下场,第二天,起不来直接病倒。
秋菊在别墅中原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没有人关心她,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崔年已经被时浔连夜送到国外,姜南初早起,来到舞蹈室的时候,同事们的态度一改从前,变的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