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看到像是从天而降的严明安,不光是腿上,是浑身都没力气了,她费力地说:“严明安,你怎么回来了?”
出现在团圆面前的是严明安还有方仕德,严明安大步过来,抱起团圆就走,团圆挣扎着,“严明安,我不能这样走,事情还没说明白呢。”
上了马车,严明安攥着拳头,一拳打在车厢上,眼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沉声说道,“坐好,我们还会回来的!”
两人离开后,方仕德脸色铁青地看着大儿子方建业,“建业,你怎么不阻止你娘做这种糊涂事!”
“爹,那个姑娘害的珍华上吐下泻,娘只不过是把她抓回来出气,我觉着没错。”方建业当然认出了严明安这位严少东家,可还是没明白这事的严重性。
方仕德命人把许嬷嬷手里的银针拿走,把她绑起来,许嬷嬷跪在方仕德脚边,“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一脚把许嬷嬷踢开,方仕德喊来家丁,希望把许嬷嬷交给严明安,他能放过自己的家人,“把她绑了,送去严家商行,交给严少东家,就说随他处置。”
这事,方仕德之前一点不知道,这是严明安找上门来,他才知道,他很了解常梅,她肯定是把团圆交给许嬷嬷来收拾,而关人的地方就是那里,一进来没看到常梅,他还松了口气,可没想到大儿子方建业在这里。
“建业,你跟爹来书房。”方仕德把方建业叫进书房,给他分析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方建业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团圆不光是卖凉粉的姑娘那么简单。
说服了儿子,方仕德又来说服常梅。
常梅正在发脾气,跟着许嬷嬷去收拾团圆的四个丫鬟,脸都是肿的,“没用的饭桶,拉下去关起来!”
方仕德就是这时进来的,常梅拉着方仕德就哭,“老爷,那个姑娘害富贵暂且不说,她可是害了珍华啊,难道你就一点不心疼闺女?”
“夫人,珍华根本没事。”方仕德给常梅擦着眼泪,这也就是常梅哭哭啼啼他还安慰,换成那些小妾,他直接就甩袖子走人。
“没事?老爷,珍华昨晚上哭着一直喊娘我难受,叫没事?难道珍华死了才叫有事?!”常梅被方仕德的这句话刺激到,哭得更大声,说方珍华可怜,有爹和没爹一个样。
此时的常梅没一点理智可言,觉着方仕德对不起她,更是对不起闺女方珍华。
方仕德被常梅哭的一个头两个大,他说什么,常梅都听不进去,好在这时方珍华进来扑进常梅的怀里,她才不哭了。
常梅把闺女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珍华,你可吓死娘了,跟娘说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爹不管,娘是不会放过那个姑娘的。”
“娘,你说什么呢,我吃了个蛋就全好了。”方珍华诚实地说,她已经听丫鬟豆包说了当时的情况,觉着她娘做的太过分了。
“什么蛋?”刚问完,常梅就变了脸色,她想起来团圆拿出的那颗蛋,被她扔了,难道珍华又吃了!
常梅这心都吓得不跳了,脸色蜡黄,她是真觉着团圆的东西能害死人,嚷着赶紧找郎中,又叫方珍华赶紧坐下,“珍华,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们几个,去把豆包抓来。”
“娘,你抓豆包干啥,她又没做错,娘你听我说,我没事,团圆没害我。我拉肚子是自己凉粉吃多了,不是她的凉粉有问题。娘,我舅舅做的那些事,蹲大狱是罪有应得,你不该怪团圆。”方珍华别看天真,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面,她比常梅可清楚多了。
常梅不想听这些,只想确认方珍华没事。
方仕德找了苏郎中来,苏郎中检查过说,方珍华一点事没有,常梅是问了又问,才终于放下了心。
方仕德抓着常梅的手说,“夫人啊,现在你该相信是你冤枉了那个姑娘吧?”
常梅哼了一声,坐着不说话,这时她才发现许嬷嬷没在她身边,一问才知道,方仕德把许嬷嬷交给了严明安。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做!”常梅崩溃地大喊,老爷明明知道,她身边没有许嬷嬷不行。
方仕德已经厌倦了哄常梅,只给她两条路选,“夫人,你要么跟那个姑娘道歉,要么就别想见许嬷嬷了。我只是一个县令,根本没办法跟严明安抗衡。”
言下之意,常梅要是指望他把许嬷嬷要回来,他是做不到的。
常梅呆呆坐着,方珍华拉着她的手,一直叫她给团圆道歉。方珍华的想法很简单,冤枉了别人,就该给对方道歉。
“行,我给她道歉。”常梅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身边没有许嬷嬷,她真的不习惯,所以她只能给一个臭卖凉粉的姑娘道歉!
方仕德赶紧叫官差去严家商行请团圆和严明安,结果等了一个时辰,严明安和团圆才来,同行的还有苏郎中,不过这回他是严明安请来的。
苏郎中来就是为说明一件事,方珍华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没有人害他,他昨天也是这么说的,此时他还是这么说。
“苏郎中,可我家珍华从没有吐的那么厉害过。”常梅还是不信方珍华只是简单的吃坏肚子。
不用苏郎中再说什么,方珍华就说了,“娘,我就是吃坏肚子,你就信了吧。”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