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纳塔的那些原著人,也值得首席大人亲自前往?”
“不,战局有变。”
仆人瞥了一眼罗牧,犹豫片刻,还是将变数说了出来:
“蒙德的法尔伽派了远征军前往纳塔战场,我军腹背受敌,局势不容乐观。”
“三席、四席以及五席大人的目标就是阻挡法尔伽,而首席大人,则是独自对抗那位闭关成功的火神!”
听到这些,罗牧内心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他一个外人,杵在这真是走也不是,听也不是。
但仆人说的东西实在是太劲爆了。
罗牧在惊叹之余,也对愚人众的上下分级感到不解。
仅是第六席散兵的一句“我有求于他”,第七席仆人就只得将信息如实叙述。
哪怕是愚人众的机密,他也不得不说。
“纳坦即将发生战争?散兵为什么有求于我?他缺少什么心?我得知这么多消息后,还能活着离开吗?”
罗牧一边想着,一边狂撸派蒙的头发。
派蒙自然也是心领神会,很快消失在了空中。
“好啦。”散兵调整了一下斗笠的方向,笑着问道:
“让你知道了这么多,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你这个忙绝不能违背我的正义,不然请恕我难以接受。”
说完,罗牧握紧了佩剑,心里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散兵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厉色。
“你不信任我?”
“不是......”罗牧猛地松开剑柄,支吾道:“我只是......”
也就是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团紫色的浓雾。
罗牧的心脏本就跳的飞快,刚吸入一口,他就立刻失去意识,瘫倒在了地面。
“不好......”
......
周围的空气有些寒冷,让人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这里是......”
罗牧缓缓睁开眼,发现他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座位上。
而在他面前,则是类似洞穴深处的场景。
盘根错节的地脉树枝,出现在这片天地的每一处地方。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树枝的表面都伤痕累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折断。
“你把我绑这来干吗?”罗牧晃动着椅子,试图吸引身边散兵的注意。
“让你看到我们正在做的,让你信任愚人众执行官,那怕只有我一位也好。”
散兵伸手抚摸着附近的地脉树枝,轻声说道: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小吉祥草王大人会亲自奉上神之心,而作为交换条件,我们要做的仅仅是阻止须弥的荒漠化。”
“这里的地脉已经破损不堪了,在博士的方法指引下,不出一个月,我和仆人应该就能修补好这里的地脉。”
罗牧眉头微皱,确认道:“这么说,你们干的并不完全是坏事?可是你在花神节那天......”
“那天?”散兵轻笑一声,反问一句:
“那天我和公子都只使出了十不足一的力量,你难道没察觉到吗?”
“这......”罗牧顿了顿,脑袋里有些乱。
“所以说,你并不是以愚人众的利益为目标,你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心?”
“可以这么说。”
散兵点了点头,感慨道:“丑角大人当初邀请我加入的时候,我也是如实说的。”
“但他给我的心,和我见过的都不同,那不属于我,也配不上我。”
“而在你身上,我才感受到了熟悉那个气息。”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帮我找回心,那我便放你离开,第二天,你宁死不从,我亲自分析你的尸体。”
没有回应。
一阵寂静后,罗牧的笑声很快响彻在这片天地。
他一边苦笑,一边在心中说道:
“雷电影啊,你当初造人偶的时候,怎么就不给人家弄个心上去?现在他找我要,我他妈上哪给他找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