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势相当,难分伯仲。
常总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峙,手心都在冒汗。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像是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终于,电梯门开。
常总松了一口气,连忙叫夏梓木进去。
夏梓木最后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准备进电梯。
她侧过头时,顾淮西注意到她脖颈上,藏在针织围巾下的一抹红痕。
他瞳孔骤然一缩,抬手扯下她的围巾。
光洁白皙的脖颈上,一个暧昧的吻痕,分外刺眼。
顾淮西抓着围巾的手用力缩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夏梓木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有些不悦。
“把我围巾还给我!”
顾淮西没还,视线死死盯着她脖颈上的痕迹。
他咬着牙,“他给你留吻痕,是在故意向我挑衅?”
夏梓木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脖颈上的痕迹,她在镜子里是看到了的。
陆景灏需要用这种方式安心,她便没有拒绝。
她没有刻意遮掩,只有在外面的时候才会戴上围巾,一来防寒,二来防止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觉得她这人轻浮靠不住。
她抬起手,音色比酒店外的落雪还要冷,重复道:“把我围巾还给我。
“顾少要是不想在这里失了体面,最好不要挑衅我。”
顾淮西眸光沉沉,几分阴翳几分憋闷。
他恨不得亲自覆盖掉那个痕迹。
可他清楚,他没法儿这么做。
先不说夏梓木不愿意,就算他来强的,在清醒的状态下,他也根本强迫不了她。
见他不言语,夏梓木伸手,直接夺过他手里的围巾系上,走进电梯。
直到电梯门合上,顾淮西都没有动一下,木然地站在原地。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需要冲喜,她八字恰好相符,被挑中。
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