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已经……
顾淮西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像是要把手机捏碎。
良久,他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继续朝酒店内走去。
刚进酒店,就有一名服务生过来,递给他一张房卡。
“顾少,这是顾夫人托我转交给您的。”
顾淮西面色平静地接过。
服务生注意到,他的手轻微有些颤抖。
送完房卡,服务生很快离开。
顾淮西则走进电梯,上了六楼。
房卡贴上感应器,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他握住门把手。
忽然,就有些不敢进去了。
他有些害怕。
怕夏梓木真的在房间里。
怕她昨晚,真的和另一个男人在此缠绵。
怕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另一个人。
若真是如此,她和他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那个曾经最爱他的女人,现在已经完全属于了另一个人……
顾淮西心里一阵酸涩,密密麻麻的刺痛,如针扎一般。
窒息,又沉重。
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装修奢华的单间,入门后,拐过玄关连接着的洗手间,中央就是一张大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和满头青丝。
白皙的手臂上,分布着刺目的吻痕。
他脚下像是生了根,半晌迈不出去一步。
他的思绪像爬墙的藤蔓,缠绕在一起。
慌乱,恐惧,怅然,疼痛……
怎么也捋不清。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绕到床的另一边,祈祷此时躺在床上的,只是一个陌生女人。
走近后,他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那张沉在睡梦中的脸,是他看了十年的脸。
床上的人,是那个追了他十年的人。
一阵头晕目眩,顾淮西听到脑海中像是有什么绷断了。
盛满感情的珠子断了线,坠落地面,一一破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