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叫她的人,只有她母亲,还有她的哥哥。
她找了十年的哥哥。
那个被她捡回家的、生得十分俊俏的哥哥。
那个每次她不高兴了,都会小心翼翼地把甜甜的糖果塞进她嘴里,小心拍着她的背,哄着她不要哭的哥哥。
难道,陆景灏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吗?
所以她和他,其实是早就认识了?
她脑子乱糟糟的,转身想要出去。
还没迈出一步,病床上的人忽然坐起来,从后面抱住她。
她手里的杯子打翻,落在地上,溅出的水打湿了她的裤脚。
身后的人身形高大,压下来时,几乎将她整个包裹住。
他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叫着她的小名,求她不要走。
此刻,夏梓木无比确定,陆景灏就是她捡回来的那名少年。
她的哥哥。
她的阿衍。
她一直在找的人,原来就守在她身边。
夏梓木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注意到他手上的针回了血,她心猛然一跳,连忙去拉他的手,“时衍,你松开我,回血了!”
然而陆景灏现在烧昏了头,根本就不想听她的话,又或者说,根本就听不懂她说的话。
他只知道,他现在正抱着他家小乖。
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此刻就被他抱在怀里。
说什么,他也不能放开。
他怕放了,她就又跑了。
跑去喜欢别人,再也不要他。
见他不肯撒手,夏梓木只能帮他捋顺了缠绕着的输液管,同他一起倒回床上。
她好说歹说,哄了许久,才让陆景灏把输着液的左手放平,只用一只手搂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陆景灏重新沉沉地睡去。
夏梓木窝在陆景灏怀里,看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往下落的注射液,不知在想些什么。
点滴掉完,夏梓木按了呼叫铃。
护士进来时,她本来是想从床上下来的。
谁知陆景灏依旧死死抱着她不撒手,她担心又跑针,只能任由他抱着。
小护士进来,瞧见里面的场景,有些愣神。
但到底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很快就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拔了针,立刻就推门出去了。
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生怕打扰了两人。
唐钰问完话回来,恰巧就碰上从里面出来的小护士。
“先生醒了吗?”
小护士脸有些红,“还没醒。”
唐钰抬手,准备推门进去看情况。
小护士提醒道:“那个……陆先生和夏小姐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唐钰不是呆子,从小护士的言行举止就猜到了里面大概是些不方便外人看的东西。
他抬起的手又放下,守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两人传唤。
他没想到,这一等,从日暮到黄昏,都没听到里面有人叫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