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的夏梓木或许没有信心,但夏正国……
二十几年的亲情相伴,尽管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夏梓木清楚夏正国的为人。
他若真想赶她走,就不会白白忘了她这么多年,如今还把夏家一半的财产交给她。
花弥自然也清楚夏正国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和夏梓木翻脸,这话说完后,看到夏梓木那毫不在意的态度,心里更是气急。
夏梓木直起身,没打算再和她废话,“花弥,我没打算从你手里抢走什么,夏家是你的,我会找合适的机会把它还给你。
“在此之前,也请你不要招惹我。把我惹急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言罢,她踩着八厘米高的细跟走出办公室。
花弥拿了一瓶矿泉水漱口,无论漱几次,她都觉得那嘴里不干净,最后狠狠地将矿泉水瓶扔到地上。
好一个夏梓木!
霸占她的人生二十几年,如今还和她抢家产!
说什么要找合适的机会再把瑞文交给她……
那女人分明就是不想给!
这女人偷走了她二十几年的人生,她定要她全部还回来!
……
下午下班,夏梓木去探望韩汐。
到病房门口,她碰到了守在门口的秦暮天。
她没想到换了医院,这人还是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病房门禁闭着,想来这人应该是被赶出来了。
秦暮天靠墙站着,下巴上满是胡渣,不修边幅的模样,和往日的精英打扮截然相反。
他见夏梓木来,立刻站直了身子。
“夏梓木,你让然然开门,我要进去见她……”
“秦少,”夏梓木停下脚步,“你把她伤成这样,居然还想见她?”
听了夏梓木的这一声质问,秦暮天心口一痛。
是的,是他把他的然然伤成这样的。
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韩汐就是韩嫣然!
这件事不能怪他!
他是无心的啊!
“我不是故意伤害她的,她总该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夏梓木嗤笑,“那你那晚可有给她机会?如果不是陆景灏的人及时赶到,那晚韩汐有可能会死在那里!
“你知道那几个男人严刑拷打问不出结果,后面想对她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清白!
“你害得她差点被轮……你做了这种畜生事,有什么脸要她给你机会!”
韩汐的身上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她说着,忍不住情绪激动起来。
若非韩汐跟她提起,她都不知道韩汐那晚还差点遭受这种事,只以为她是被打了一顿。
她虽未经韩汐所遭遇的一切,却知她几分苦楚。
秦暮天害韩汐至此,他根本就不配被原谅!
秦暮天当然清楚自己亏欠韩汐多少。
也正因为此,他这段时间夜不能寐,每每想起他差点害死了自己曾经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心脏就阵阵揪痛,像是被刀剜了一般的疼。
秦暮天横行霸道一辈子,永远高昂着头颅。
如今,却是颓废地低下头去,“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只要她愿意给我补偿的机会,我愿意倾尽所有待她好……”
“承诺谁都会许。”夏梓木冷声打断他,“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况且你说的好,她也不稀罕要。你的承诺,她大抵也不稀罕听。”
夏梓木说完,越过他,敲响房门。
病房门被里面的护工打开,秦暮天想要强硬突破,却被陆景灏留在这里的人拦下来。
病房门很快重新关上,秦暮天痴痴地望着那扇门,像是能透过门,看到里面的人。
他一定会让韩汐亲自为他打开这扇门的。
一定!
夏梓木进屋后,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韩汐半躺着,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好多了,本来还想出去走走的,但因为门口有人守着,就一直没出去。”
秦暮天一直在外面守着,进不来,也赶不走,就一直这么僵持着。
夏梓木问她:“他这么缠着你,你有心软过吗?”
韩汐摇摇头,“他害我变成这副模样,我如何能对他心软?”
这个男人就是死在她眼前,她也不会为他难过哪怕一秒。
“和他打官司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向法院那边起诉了,后面就等着走流程。但是我听说秦暮天他父亲有在花钱四处打点,想要打赢这场官司,恐怕有点难度。”
“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应该能解决。”韩汐眼神异常坚毅,“他秦家再有权有势,总不能一手遮天。
“法律之下,总还是有光亮的。”
如此,夏梓木便不再多问。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