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颜蔓回家后,顾淮西去了夏家老宅。
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想看看夏梓木的情况。
迈巴赫在夏家老宅门口停下,他下车。
夏梓木的房间漆黑一片。
顾淮西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按下门铃。
对讲机里传来保安的声音:“您哪位?”
“顾淮西,我来找夏梓木的。”
“大小姐今天没有回来。”
他眉峰一拧,“她去哪儿了?”
“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开门,我亲自问夏老先生。”
“您稍等。”
保安的声音消失了几分钟,又重新出现:“不好意思,老先生不让我放您进来。”
顾淮西有些不悦,给夏梓木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他回到车上,点燃一支香烟。
直到一包新打开的烟盒都空了,夏梓木还是没回来。
他忽然想起今晚来接夏梓木的那辆车,似乎不是夏家的。
而夏梓木养的那个小白脸,貌似很喜欢换车。
思及此,他心一沉,又给夏梓木去了电话。
这次响了几声,直接被挂断了。
草。
他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把手机扔在一旁,在夜里静静等待。
一夜过去,天边泛起微光,夏家老宅的门依旧紧闭,没人进出。
烟灰缸里满是烟蒂,顾淮西眼下两抹青黑,精神状态有些差。
他没再继续等下去,而是驱车去了瑞文集团总部。
他在一楼大厅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夏梓木从外面进来。
她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头上戴了顶宽帽沿的渔夫帽,遮住她额头的伤口。
她身姿笔直,但细看却能察觉出她走路时有些不稳,大概是昨晚的伤还没好。
他等了她一晚上不见人,本来是极生气的,这会儿看到她这副模样,他的气却一下子全消了。
昨晚他推了她一下,害她受了伤,她不接他电话,也是情有可原。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过去问问她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他刚走出去两步,门口就又进来一个人。
是陆景灏。
夏梓木似乎是忘记拿公文包了,陆景灏给她送过来,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夏梓木笑得肩膀发颤,踢了陆景灏一脚。
陆景灏也不生气,又叮嘱了她几句话,这才离开。
顾淮西远远地看着,眼神逐渐冷下来。
夏梓木没有注意到顾淮西也在大厅里,随人群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
顾淮西眼神阴翳,走到她身边,沉声叫了她一声:“夏梓木。”
夏梓木回头,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
他劈头盖脸地就问:“你昨晚住在那个小白脸家?”
这会儿是早高峰,电梯门口站了不少人,听到他的话,全都看了过来。
“那不是夏经理吗?她旁边的人是谁?”
“一年前那场世纪婚礼的视频这么火,你居然不知道那男的是谁?”
“那是夏经理的丈夫吧,这情况,难道是夏经理婚内出轨了?”
“出什么轨啊,听说他们两个人前不久离婚了。我看啊,是顾淮西见不得前妻交了新男友,过得比自己好,过来找麻烦来了。”
“但是我听说顾淮西最近似乎和一个设计师打得火热,两人经常一起出席各种活动,他自己都有女朋友了,怎么好意思来兴师问罪?”
“不会是双出轨然后和平离婚的吧?”
“贵圈真乱。”
众人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夏梓木一个眼神扫过去,瞬间全都闭嘴。
这里人多眼杂,夏梓木也不好直接让顾淮西滚蛋,便道:“跟我来。”
两人走到角落,夏梓木斜倚在墙边,减轻腿上的受力,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淮西。
“顾少,麻烦您下次说话的时候看看场合,这里是瑞文,我工作的地方,你不要脸,我还要。”
顾淮西冷嗤一声,“你要脸,会和陆景灏在外面鬼混?”
“鬼混?顾少你这话,说得跟捉奸似的。”夏梓木声音疏懒,带着几分嘲弄,“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发生点什么,那也是合情合理。”
“不知羞耻!”
“顾少,大清已经亡了,你这思想还活在旧社会呢?”夏梓木换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双手环抱在胸前,问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总不可能是为了问我昨晚住在哪儿吧?”
顾淮西沉默。
确实有这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他想看一下夏梓木的伤怎么样了。
两个原因,他都说不出口。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
见他不回答,夏梓木一哂,“真是为这事儿?顾少,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