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娜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昨晚结束后她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一整夜都没有做噩梦,即使到了清晨,她也没有因为炉火熄灭而冻醒。等到穿戴整齐的比尔坐在床边把她唤醒时,她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夜晚太短的遗憾。
“早上好,莱娜。”比尔亲了亲伊莱娜的额头,试图帮她把几根不服帖的发丝重新归位。
“早上好,比尔。”伊莱娜坐起来了,但是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下了咒语一样,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你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的眼睑上胶水了吗?”
“当然没有,亲爱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比尔哭笑不得地问道。
伊莱娜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迷迷糊糊地起床要换衣服去刷牙。比尔只好不放心地嘱咐她记得睁开眼睛然后就去楼下等她了。洗过脸后,伊莱娜总算清醒过来了,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气色红润,黑眼圈也褪去了一些,不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了。她又后知后觉地发现全身都已经被清理过了,腰和大腿根有点不适,胸前也感觉有点发沉,但是充足的睡眠和适度的运动弥补了这些小问题,她现在感到十分有精神。彻底清醒过来的伊莱娜不由得露出一个欢快的微笑,换来镜子的大呼小叫(“亲爱的,你看起来美极了!”)。她愉快地接受了赞美,就连脖子上的红痕也不会引起她的烦恼,她不慌不忙地去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的细针高领毛衣,还换上了一套浅粉色西装。当她出现在餐厅里时,韦斯莱夫人都不住地称赞这套衣服,还说粉红色特别衬她的肤色。马上,细心的她又发现伊莱娜的气色的确是好了不少,并将这归功于睡前的那杯热牛奶。
中午,比尔和伊莱娜大大方方地牵着手出现在古灵阁的员工餐厅。他们不知道的是,等到下午下班时,“韦斯莱和怀尔德在约会”的消息就在对角巷这栋气派的白色建筑里传遍了。
吃过午餐,伊莱娜提出要去比尔的隔间玩。比尔十分自觉地在柜子里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好吃的或者是好玩的给他的女朋友打发一下时间。不过,找出来的乳脂软糖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伊莱娜无情地拒绝了他的吻:“有人在看着呢!”
比尔环视一周,发现的确有几个男女巫师借着隔间的遮挡在偷偷关注他们。说实在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热爱传播八卦,每天的工作可不轻松,毕竟从嗜财如命妖精手里抠出金加隆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在临走前,伊莱娜还是在同事们隐晦的打量中借着着拥抱的动作轻轻吻了一下比尔的面颊。
一月很快就在两个人的甜蜜中溜走了。但是在这个月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坏消息: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越狱,一大批对黑魔王忠心耿耿的疯子逃出来了。不少人都心惊胆战,生怕一觉醒来发现丧心病狂的食死徒就站在家门外。如果有什么比这个消息还要令人失望,那一定就属魔法部的态度了。《预言家日报》对于神秘人归来仍然是只字不提,甚至还暗示西里斯为这次越狱提供技术支持,然后强调了一下他从前的“丰功伟绩”以及他和莱斯特兰奇夫人的亲戚关系。这可把西里斯恶心坏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壁炉多了不少燃料。现在,讽刺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已经是伊莱娜的早餐必备环节了。对此,比尔对她犀利刻薄的点评啧啧称奇,后者则骄傲地表示她还只是学到了当年她父亲在餐桌上狠批工党的一点皮毛罢了。接着,她又花了半个小时在餐桌上给好奇的韦斯莱先生讲解保守党、自由党和工党几十年来的爱恨情仇。
也许是因为《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有些过于不着调了,总之,据赫敏说,大家对哈利的恶意稍微比圣诞节前消退了一些。这些天,赫敏一直在和伊莱娜商讨怎样能让哈利把伏地魔回来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说出去。令人烦恼的是,现在乌姆里奇把手伸向了学生们的包裹,每次猫头鹰送信来的时候,伊莱娜都注意到这些可怜的小动物翅膀处的羽毛并不似平时那样服帖。于是伊莱娜不得不重新捡起那本她编了一半但不甚严谨的密码之书*,试图把这本书写完,作为她和赫敏之间的通信密语。但是她试了半个月,发现漏洞还是很大,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使用了几个咒语把信件的内容隐藏起来。如果有人打开来看,它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问候信而已。赫敏对这几个咒语很是感兴趣,要不是她和伊莱娜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讨论,伊莱娜怀疑赫敏会连写几封信来和她讨论保密咒语的原理。
伊莱娜还给赫敏寄去了不少好莱坞的明星八卦,两个人希望能从麻瓜世界发达的传媒业中研究出一些规律,为斯基特对于哈利的采访提前做准备。要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不准斯基特打探什么……这些都要事先说好。伊莱娜提出要求斯基特和哈利签署一份协议,赫敏对这个主意无比赞同(“我怎么没想到呢?!”)。虽然赫敏掌握着一个能把斯基特送进阿兹卡班的有力证据,但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于是伊莱娜去找了自己的经理人,经理人向她推荐了一个律师为她提供帮助。赫敏希望伊莱娜能够在他们下一个霍格莫德日的时候带上这份不靠法律而是靠魔法监督的协议,然后在采访开始之前要求斯基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