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是橙色包装:“它只是不喜欢鸡肉。”
“好的。”加奈子记下。
“你还有想问的问题吗?”见该介绍的都差不多说完了,女店主问道。
加奈子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暂时没有。
如果有的话,我会打电话过来的。”她补充。
“嗯。”女店主应道。
简单说了下取猫的事宜后,加奈子和女店员回到台子前。
两人即刻看到:此时此刻,安室透的右手指涂满药膏,接着伸进狸花猫的耳朵里——他在小心地给它上着药。
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稍蹲着,头部在狸花猫的上方不远;因为低头的缘故,他金色的头发稍垂了一些:安室透一只手捏着狸花猫的耳朵一端,另一只手缓缓地,照顾对方感受地轻伸进去;均匀地涂抹着。
而似乎早已适应了上药的过程,狸花猫只是垂着头,四肢并在一起,眼皮也耷着,“乖乖”地让其上药。
“他真是个温柔的男人啊。”见这一幕,旁边的女店主不由地道,好像是说给加奈子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也许是金发男人并不魁梧的身型和俊朗的外表,结合眼下这个与动物亲昵的过程,格外让人感到温暖。
加奈子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轻点了下头,以表赞同。
看着他的样子,她想起之前在网球场里中村飒说过的话:你挑男人的时候,除了外表和现实条件外;更多地要去看这个男人的品行。
是不是靠得住的,负责任的,有爱心的,有教养的,是不是你所欣赏的,所赞同的,所仰慕的...而不是,你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反感的,与你所好格格不入的,也不是你日后相处中始终不由自主在心中抱怨嫌弃的,明明无法接受还要强迫自己的。
一定要擦亮眼睛看看。
如果眼下都接受不了,心里总有一个鲠般,即便勉强以后生活在一起,这种怨念只会多不会少。
品行...想必已经不用怀疑。加奈子回想起来。
他所说和所做的,纷纷印在她的脑海里...每一次,每一回,每一件件,甚至细想起来的很多细节,都让她感到暖暖的,并且有时还让她充满热忱和感动般,充满敬佩。
也是她想要追随的...品行。
直到安室透快完成时,加奈子才迈开脚步,朝狸花猫走去。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哦。”也许是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狸花猫不觉伸起前蹄,想要低下头去舔舐。安室透用左手拦住它的头,保证右手上的药膏被抹了进去。
加奈子和女店主走过来,在台子旁站住。
见到女店主的身影,刚好完成的安室透松开手,寻求确认般地看向女店主:“是这样没错吧。”
“上药的时间到了,我就涂了一些。”
“做得很好。”女店主点点头:“看样子,Lucky找到了一对好主人。”
“它这么有运气,我就放心了。”话虽如此,她还是走过去,拉开Lucky的耳朵确认了一遍。
加奈子走到安室透的面前,贴着他的身体,仰起头:“刚才已经说好了,等我们从摩天轮出来再来取Lucky,你说呢?”
“要不一箱箱搬很麻烦,”
“嗯,知道了。”安室透看着加奈子,另一只手朝狸花猫伸去——像之前一样抚摸猫的头。
“如果你们还有问题,请到前面叫我。”女店主在Lucky的背上最后抚了几下,朝安室透和加奈子两人开口,接着返回收银台前,做着之前的工作。
见女店主离开,加奈子将台子上的狸花猫抱起,笑着注视着。狸花猫的四肢微伸展,圆圆的瞳孔变得大大的,它瞅了加奈子一眼后,便低下了头去,一副任凭拿捏的模样。
不争不抢。
不防卫不讨好。
也许因为是老猫,就像一位历过千山万水的老旅客,不再轻易地对环境的变化感到好奇或不安。
但与它相视时,对方的眼里又闪闪着,有种老成的,看透一切的“老灵魂”的慈悲感。
顺其自然地接受一切。
加奈子也低头,保持和Lucky平视,真诚地又轻声地打招呼:“Hi,Lucky,你好啊。
从此以后,就由我(们)照顾你了。
说不定你呆在日本的时间,比我还长不少呢。”
Lucky听懂了般头动了动,上过药的两只耳朵也抽动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加奈子。
加奈子把Lucky放到安室透跟前,想让他接过来。
安室透把猫接到手上。加奈子站在他旁边,紧贴着他的身体,和他一同看着狸花猫。
“这个柔柔软软的身体,也要经历病痛和死亡,就和人一样。”加奈子紧贴着他有感而发。因为知道猫不喜欢被碰肚子,所以她没有动手。
“不知道它现在感觉怎样呢?会不会很痛很痛?然而又表达不出来。”她仰头看着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