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样的他,都是她的那个熟悉,温暖又勇敢的男人。
“早,...”看到她后,他眼里瞬时亮了一下,目光很是关切,同时朝前一步,跟她不自觉地贴近。
此时加奈子的嘴里全是牙膏的泡沫,她拖住牙刷,勉强从嘴里挤出一个完整的:“早安。”
她上前,伸出另一只手,想拥抱他。
可他先伸手,和身体一起,贴向她。
他的手丝毫不粗暴地揽在她的腰上,身体稍侧贴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关爱她。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加奈子觉得十分安心,也用手搂了搂他,摸了摸他;同时,她又吸了吸泡沫,转了转头,确保牙膏的泡沫不滴在他的身上。
片刻后,他松开手;不打扰她刷牙。安室透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她侧身后旁的洗衣机前,倚在上面,注视着水池台前镜子里的她的一举一动。
“昨晚睡得好吗?”他开口,视线丝毫不离加奈子。
“我没...打呼噜吧。”听上去竟有些忐忑,或者说,关心。
加奈子通过镜子里的影相观察着他。那个一直以来在下属面前,在外人面前都游刃有余的金发男人,似乎在自己面前,格外地留意,注意,照顾她的需求。
“没有,”加奈子脸带笑意地回头:“睡得很好。”
“有你在,睡得更安心了。”
话一出口,他轻愣,接着似乎从心里很满足,忍不住地轻扬着嘴角。自从昨晚和她谈心和亲密接触后,他已经没那么容易因为她的话脸红了。
更自然地,在两性关系里扮演着一个男人的角色。
“你呢?”见他不错的表情,加奈子反问:“我有没有踢被子,或压住你。”
她转头握着牙刷,刷着牙。
“没有哦。”安室透双手都插在兜里,他转头自然又惬意地看了看窗外,又转回到加奈子身上,对她很放心:“就算曾有过,我也不记得了。”
这下轮到加奈子轻愣一下。她抿嘴笑。
“那昨晚睡的怎么样?醒的次数多不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还不错,几乎没醒过。”他自然而然地道。
听他这么说,她放心了。
“我给我们做了早餐。”
他从洗衣机前起身,来到加奈子背后:“我看到了,辛苦你了。”说这句话时,他眼里流露的,和语气里的,都是真诚和认真的温柔。
“没去尝尝吗?”加奈子问着。
“没有,”安室透理所应当地答着:“当然要等你一起了。”颇有些傲娇的神情。
??加奈子觉得好笑,他放松起来,怎么反而有点像孩子。
她安心地刷着牙,而他等在她身后;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在她身边呆着,说说话。
“对了,那只小狗好像饿了,去给它(找些吃的吧),”加奈子刚开口,
“已经找过了哦。”安室透便猜出她要说什么:“现在正享用呢。”
听他这么说,她放下心来。
“我一会儿要去看(网球学校的事)”过了一小会儿,加奈子侧侧头,稍正经地说。听到话,安室透走过来,站在加奈子身前的水池旁。谁知,话刚出口一半,一块泡沫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她连忙用右手兜住下巴;同一时刻处于本能的反应,安室透也直接贴近她,自觉地伸出右手,将她下巴下的泡沫接住。
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叠在她的下巴上。
接着她的泡沫,安室透没说什么,转身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洗着右手。加奈子也转回水池前。
冲好后,安室透拿开手;轮到加奈子冲洗。
加奈子摸了摸泡沫,将手伸在水龙头下;但她并没看到,自己还没抹完全,剩余的泡沫依旧有掉下来的风险。
转头瞅了她一眼,在旁边站着等她的安室透再次伸手,抹了一下她下巴的泡沫。“刚才没弄干净哦。”他说着,接着转身冲掉手上的泡沫。
听他这话,加奈子又抹了抹嘴边,此时已经抹不出什么了。
见他低头冲洗的模样,她暖心地笑了笑。
“没想到你这么贴心。”
他翘了翘嘴角。
她站在水龙头前,拿起牙杯,等对方冲完后自己漱口。
而冲过水后,安室透站到一边,后背倚住墙角,默默看着她低头漱口的动作。
加奈子漱好口,把牙刷放进牙杯里,和安室透的牙刷紧挨着。她转过身去,用身后架子上的浴巾简单擦了擦。
而她的举止,都被他自然而然地收进眼中;在不大的浴室空间里,他的视线,始终没有偏离加奈子。
“现在去吃早饭吗?还是你先洗漱?”弄完这些,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头望着他。
“先洗漱比较好。”他直起身子来到水池前,拿起牙刷和牙膏,开始刷牙。
见状,加奈子刚要离开浴室,又瞥见他裤子上的带子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