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的思绪,回忆和感情......
很多很多...
他依然注视着,牌子后大院里的一切......只是一人注视着...
加奈子转而朝院前的牌子看去。虽然晚上光线不好,加之雨水的冲刷,她还是清楚地认出了上面的字: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
警察学校?
难道是...?
明白了什么,加奈子转过去看金发男人的表情,尽管此时安室透还是在注视着;但这次,加奈子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类似怀念沉湎的东西。
他只是盯在那里看;他的眼里,第一次,没有平时伪装般的“顽皮”,也没有上司对待下属那般的...严肃。
好像有一些孩童般的,纯粹的东西。
很真实,很真实。
像本就带在骨子里的...本来的他。
她没开口打扰他,而是和他站在一起,陪伴着他;等他沉浸完了,或想说的时候,她都在。
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院里高楼的他主动开口:“这是...当年学习的地方。”
“我知道,”加奈子牵着他的手,和金发男人一样抬头望着:
“没有它,就没有现在的你。”
两人就这样站在警察学校门口,仰着头。
安室透没回答。
“除了那(指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两个,还有两个...”
加奈子转过头,看着他。
“那时候,在这里...”
“是我们五个...”
安室透的音量不大,他没看加奈子,手被她拉着,依旧注视着警校里的高楼。
“好友吗?就像我学网球时。”
“没错。”他道。
加奈子等着他说下去,又突然想起那次在河边兜风返回时的经过。
“怪不得你那时说,警校不会让这么晚出来。”加奈子道。
话一出口,安室透一愣,也转过头,看着加奈子:“你是说?”
“还记得我们去河边那次吗?”和他一样看着校内的建筑,加奈子开口:“回来的路上,有几个年轻人在篝火旁弹琴。我问你是不是警校生,你说不会,说要是警校生不会允许在那个时间出来。”
“要是敏感一点的话,或许早能料到(你是警察这件事)。”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一怔,脸色稍温柔地转回头,自言自语道。
“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安室透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加奈子安心笑了一下,同时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这么夸自己,还是第一次。
不过,这个瞬间很快散去。
“你还说过,你的贝斯弹得不一定比那几个人(篝火晚会)好。”
“景光,会弹贝斯。”没等她说完,安室透接着开口。
然而又停了一秒:“我不一定占上风。”
他注视着警视厅警察学校。
听到这,加奈子忍不住注视着金发男人的脸庞,他的眼里写出悲伤;不是激动的,怒气冲冲的,而是看上去浅柔的,却是刻在心里,从那里不自觉流露出的,似乎已然携带了许久,与他的生活习以为常,融在一起了。
他已经适应了,去承受,这种悲伤,
甚至去自我折磨。
想必,受伤极深。
“景光,是谁?”加奈子贴着他的身体,仰头问道。
“我的发小。”
“那..要打警视总监的..?”
“松田阵平。”安室透回答道。
想到了什么,她试探着问。
“那...其他的两个...?”
“现在...只有我自己了。”
他轻轻松开加奈子的手,走向身旁的“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的牌子。由于上面有水,他只是前倾身体,靠倚在上面。
他看着路边的车水,车灯的光不时地扫过安室透的脸庞,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似乎在思索,似乎在感怀。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少有的,敞开心扉,感性的时候。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度过;只不过这次,有加奈子在身旁。
在她面前,他没有回避,而是选择把这些展示给了她。
放心地。
无条件地,不加隐瞒。
而听到他说的,加奈子也怔在原地。
她反应过来后,稍咽了一下,满是担忧地注视着他,想要关怀他。
“零,对不起。提起这些。”
她夹紧外套,走过去,斜站在他的面前。
她刚要开口,见安室透的模样,又没立即说什么;
想等他平复些,想给他些空间。但加奈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安室透。
“零,”片刻后,
“你还好吗?”她担心地问。
安室透没有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