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边说边故作挽了挽衬衣袖:‘还有你的作品呢。’
‘之前你说,你的这双手不适合射/击,也射不准,那么想必就是为了美术而生的吧。照这么看,如果不在有朝一日,给我们所有人展示一下的话,该有多可惜啊。’金发男人看渡边棹的眼里有几分希冀,是发自内心地。
‘你说呢?’他补充。
此时,听着安室透的话,渡边棹怔了一下,也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心里,有那么一丝暖意透进来。
‘您,您骗我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口道。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安室透回答渡边棹:‘下来(以后)试试,就知道了。’
渡边棹语塞。
‘自己做的,就要承担。
以后再做决定时,就得提前想清楚。’安室透边说边走过去:‘既然没有强烈的心愿和使命感,成为公安为日本服务,就去做你想做的。
只是,不要再被金钱迷失了。’
‘赶快下来吧。’
此时,细细的毛毛雨珠变成了打到身上出声的豆大雨滴。
安室透的头发和肩被迅速打湿。他在等着,等着渡边棹从天台上下来。
加奈子后退几步,尽量使身体全置于屋檐下。但她的视线丝毫没有离开金发男人,同时她也在关心着渡边棹的处境。
无论他们的话语,还是场景,都被她重重地收进了心里。
‘降谷先生...您说的,好像会发生一样。’渡边棹的声音和雨滴声混在一起:‘可是,都晚了。当初家人逼着我(当警察).....’
‘不要犯了错就怪到别人身上,你变成今天这样,也有自己的责任吧。
成为丹羽一郎的间谍,也不全都是别人逼的吧。’
‘可我已经上了警校,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机会了...’渡边棹道。
‘不下来的话,’安室透开口:‘才是真的没机会了。’
‘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安室透道:‘不妨去试试。
说不定到时候,我们现场的人,都要排队买你的书呢。’
‘降,降谷先生...’听得出,渡边棹有所动摇。
‘不想改变,不想努力,不想痛苦,不想因为什么都没做而内疚,所以才找借口。再说了犯了错就只想逃避,也不该是男子汉所为吧。’安室透继续道:
你今天遇见了这样的事就逃避,以后又怎么画出好的漫画影响他人呢?
想画漫画,就是想把自己展现给别人吧。你的这个心愿,还没了结呢,怎么能轻易(结束/生命)...’
‘这...那,那我,那我该...’渡边棹的视线一动不动地聚焦在安室透身上。
‘去(监狱)好好反思反思,走好今后的路。
你之前的困境,不全是由你造成的。’
[但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得负主要责任。]这句,安室透没说出来。
‘但是,不想尝试下,去纠正你的人生吗?’安室透往前走了几步。此刻身后的风见及其他公安们,加奈子也都在看着,听着:
‘与其就这么一死了之,倒不如鼓起勇气。’这时,金发男人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认清你的错误,加以悔改。
往后,不再犯这种错。’
‘重拾儿时的梦想也好。’他边说边小步地往前走:‘做些别的喜欢的事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
‘但放弃生命,可永远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降谷先生...’没料到上司还有这温情的一面,渡边棹睁大双眼,听着安室透的话:
‘下来,一切还有机会。’
不过等渡边棹反应过来,他才发现金发男人已经几乎走到自己的跟前。
‘降,降谷先生,停下来!’意识到刚才很可能是上司想让自己分心而使出的计谋,渡边棹举起刀,对着走过来的安室透:‘别,别过来..’
但语气却不坚定了很多。
安室透装作没听到。
‘我说了,先停下来!’渡边棹嘶喊道。
见这番,安室透停下脚步,看着渡边棹。
‘我不像您一样。’渡边棹也看着安室透,以及金发男人身后的众日本公安:‘听说,您当年以独一无二的全科目皆A进入了警察学校,还担任过总代表。不但每次射击训练都正中红心,您的头脑,体能和身手也高于一般人。’
听到这,加奈子瞪大眼睛,忍不住用手轻捂住了嘴巴。
什么??
警察学校第一??
射击天才?
独一无二的全科目A
是他?
每字每句都印在了她心中。
她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更多,同时踏出几步,不敢,也不想错露任何一点。她想从雨水中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