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放心地瞥过头,看了看后座的加奈子。
见她还在睡着,安室透稍稍给她按开了一点车窗,然后拔下车钥匙,拉开车门,下车。
‘欢迎光临!’他刚走进店里,便听到了站在收银台后女店员的清晰招呼声。
安室透朝里侧的洗化用品货架走去。
找到卫生/棉的所在区后,他站在跟前,思索着。
这种事,毕竟第一次,他也不是完全懂。之前也没拆开看过。
更何况,不知道加奈子用什么牌子,要用哪一种。
他拿起几包看了看,对比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了些数。
接着,金发男人抓起相邻的产品。互相看了看每个参数。
慢慢了解后,他选了一包实用性最强,数目上也够用的。然后拿着卫生/棉朝收银台走去。
女店员接过了他的商品,看上去没有怎么吃惊,只是如常地扫码,报出价格。
安室透从兜里摸出钱包,付款后,他拿着卫生/棉出来,走向马自达。
他重新坐进车里,把卫生/棉放在了驾驶座旁,接着瞥瞥头,习惯性般地检查了后座。
见加奈子一如自己离开之前,他不禁放心。
安室透转回头,拉上安全带,插上钥匙,发动马自达,朝米花医院开去。
拐过最后一个弯角后,汽车驶入院区。
安室透停下车,将车钥匙拔下。接着把卫生/棉塞进裤兜后才下车。
他拉开后座车门,刚准备把加奈子抱起来,又瞅见了她裤子上的血/迹。
见状,安室透寻找似地瞥着车里。看到后座上方自己的外套,他顺手扯下来,盖在加奈子有血/迹的位置,然后才把她抱起来,带上车门,锁上马自达,朝院楼走去。
七分钟后,他把加奈子带回病房。
金发男人把她放上病床,给她盖好被,又顺手把倒落的花瓶扶起,将那些向日葵重新插进花瓶里。
做好这些后,他才离开病房,去找值班医生,给加奈子检查一下。
二十分钟后,病房里。
听到医生说加奈子确实没事,旁边的安室透完全放下心。
医生走后,安室透看了看窗边,夜幕下的东京也渐渐睡去,只剩五彩缤纷的建筑物,广告牌不停闪烁着。
他转头,朝正给加奈子掖被角的护士开口:‘我能带她回去吗?’
护士疑惑地抬头。
‘既然没事的话,带她出院也可以吧。’安室透又道。
听到话,护士惊讶地望着金发男人:‘可...现在,这么晚了。’
她又看了看正昏睡的加奈子,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不留在这?现在是晚上,一定要搬来搬去吗?安静对病人更好。’
安室透没说话。
今天下午就是趁自己不在,加奈子才被抓走的。如今,丹羽一郎的案子刚结,还有很多事要办。他不能今夜守在这里。
但,如果再把加奈子直接放在医院里...
最好能把她带回去,有什么事,还可以照顾她。
起码安全问题能保证。
见金发男人的神情,护士也明白了几分。
她走向门口:‘请跟我来吧。’
见状,安室透带上门,跟着护士朝值班站走去。
尽管如此,走在前面的护士还是心生疑惑:他是真心对病人吗大晚上要出院,奇奇怪怪的。
到达值班站后,护士取出加奈子的资料,拿起一支圆珠笔。
刚要和安室透解释时,她想到了什么。
‘请问,您是病人的什么人?’护士礼貌地问:‘是亲属吗?’
听到话,安室透注视着对方。
‘您是她丈夫吗?’护士依旧微笑着。
安室透愣了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是。’
‘那您没有权利带她出院哦。’听罢,护士把圆珠笔放回笔筒,收起资料:‘出院需要家属签字才能生效。’
‘您必须是她丈夫才可以。’
‘请您早些离开吧。’护士接着道。
见状,安室透站在原地,想了想,却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那我明天再来。’他说道,插着兜转身,返回病房。
‘她必须醒来才可以呢。’望着安室透的背影,护士补充着。
推开门后,安室透走进病房。他站在加奈子的病床前,望着她,表情认真而严肃,眼里却饱含爱意与保护欲,与心疼;
他静静地望着她;望着她的头发被还算整齐地分在两侧,压在肩下;
望着她的修长的眼睫毛合在一起,不再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
她的脸颊,没有动作,也不再露出温暖可人的笑容;
望着她的头稍稍偏向一侧,整个人平静地,均匀地呼吸着。
她的双手被塞进被子里,身体也不像在马自达里那样蜷着,而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