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羽一郎用手挡了挡,回过头。
只见明亮的车灯把黑暗的别墅内照得刺眼,三辆黑色轿车越驶越近,直到停在别墅门前。
接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下车,为首的是一位戴眼睛的男士(风见裕也)。
男人们边走边掏出手/枪。
见状,一位跟着瞥了几眼窗外的保镖忍不住有些紧张:‘丹羽先生,恐,恐怕是...公安。’
‘我们要不要..’
也意识到不妙后,丹羽一郎皱紧眉,脸上的赘肉全向下耷拉着:‘撤!’
‘是!’保镖们的回答淹没在窗外成片的枪/响里。
‘砰!砰!砰!砰!’此时,外面,风见正站在丹羽一郎等人的轿车前,用/枪把车的轮胎一一击/爆,正如上司在电话里吩咐的那样。
做完这些后,他才带着手下,朝别墅正门走去。
与此同时,别墅内。
已经猜到什么情况的安室透迅速出击,‘砰!’‘砰!’‘砰!’‘砰!’
他侧头,顶着敌人的攻击,从楼梯缝隙里连出四/枪,直接击中两个保镖的右脚和握/枪右手。
两个保镖失去战斗力,倒地。
‘走!’丹羽一郎赶紧道,看上去也是害怕和着急了。他赶快前往正门,剩下的五位保镖跟在后面。
丹羽一郎站到门旁。让五位保镖里的两人拉开别墅门,先出去打头阵,他跟在后面,余下的三位保镖则负责殿后。
与此同时,没料到突然有人出来,还没走到别墅门口的风见及众公安来不及反应,拿/枪指住对方:‘不许动。’
‘我们是公安!放下/枪!’
‘上车!’无视日本公安们的枪/口,丹羽一郎直接命令道。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鱼死网破了。
收到命令后,打头阵的两位保镖朝他们的轿车跑去,丹羽一郎以及剩下的三名保镖跟在后面。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轿车的车胎已被打/爆。
‘我们是公安!放下/枪!’
‘停下来!不许动!’
见话语震慑已不好用,风见等人只能开/枪/震慑。
‘砰!’
当然,这一/枪没有瞄准丹羽一郎以及任何一位保镖。
只是威慑。
然而,听到背后的子/弹声,丹羽一郎等人以为是攻击。五位保镖立即不由分说地举起/枪,进入到战斗,或者说自保模式。眼下这个情况,不管是为丹羽一郎,还是为己,他们都想活着。
‘砰!’‘砰!’‘砰!’
‘砰!’‘砰!’‘砰!’
见敌人突然开/枪,公安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还击着。
与此同时,别墅内。
安室透背着加奈子,紧跟着来到门口。
晚风把他头顶的浅金色发吹起,和因为出汗而黏腻在皮肤上的那些分开。
他的裤腿也被吹的呼呼响。
同时,由于风的作用,他也感到被汗堆满的全身凉凉的。
安室透观察着眼下的形势,拧着眉:从丹羽一郎等人的跑向能看出,他们肯定打算乘车逃。
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刚要迈开步,突然脚下有种被线刮/绊的感觉。
安室透低下头,发现之前被自己扔下的带绳网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脚边,并且绳子正好环在他的右脚上。
他伸手一抓,连着绳把球拉起来,顺手塞回了兜里。
接着他托紧背上的加奈子,朝另一个方向,白色马自达所在处跑去。
与此同时,躺在草坪里,腿部中/弹,又因为地下室的爆/炸而短暂昏过去的渡边棹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混乱和枪/击声,不断冲击着他的视线和耳膜。
渡边棹朝枪/声所在处看去。只见丹羽一郎的人正在和日本公安们激战。他的脸上露出吃惊。
看着那些正认真战斗着的公安们,那些熟悉的身影,那些他曾经每天都打交道的身影,那些他甚至今早还见到,说过话的同事。
他再熟悉不过。
想到这,渡边棹不禁五味杂陈,心情复杂。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就再也不属于,这些日本公安中的一员了。
不过,从很久很久以前,......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成为日本公安。
这件事,渡边棹从来没质疑过。
也是。
他挣扎着,艰难地喘着气,想坐起来。
如果自己当年没有上警校,那么现在应该会远离这些吧,远离这些案件,危险,枪/击,不分昼夜,随时随地的紧急任务,不安定,不确定的生活,
应该会成为一个普通人吧,过着普通的生活。
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也不会成为阶/下/囚,或者说,也不会即将成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