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得有一只手托住对方,另一只手再拿/枪。这样一来,他就根本没办法再拿照明设备。加上双手背在后面,所以让加奈子戴着手环照亮,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
就这样,在手环的光照下,安室透背着加奈子小心前行,穿过窄巷,通过了漆黑的走廊,最终来到迷宫跟前-------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迷宫跟前。
必须要穿过这里。
这也是敌人埋伏和袭/击的最佳位置。
站在入口前,安室透皱紧眉,什么也没说,直接背着加奈子走进迷宫。
该交代的都已经说过了。
他耳听八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同时借着加奈子手上的光亮,跟着来时留下的记号,加快脚步小跑着,争取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里。
而后面的加奈子,也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趴在安室透背上。
拐过一个又一个弯角,
跑过一条又一条长廊.....
一切都没有问题。
什么都没发生......
路过半后,疲倦和迷糊感逐渐袭来。加奈子感到头越来越沉,对周围的感知也越来越弱,难以集中精力......
不可以,不可以睡。她不断跟自己说。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她把头重新俯在他的肩上,试图好受一些。
脑子却越来越乱。
此时,安室透小跑着,右手上的/枪/随时准备着,以便应对突发状况。
‘那个叫灰原哀的孩子,好像个小大人。’加奈子趴在后面,自言自语道。
‘她好像叫雪莉呢,那个女人(贝尔摩德)是这么叫的。’
这也是网球小姐在Mars里偷听两人谈话得知的。
‘雪莉,雪莉。’加奈子重复着,头在安室透肩上转了转,头发少许乱地披散下来。
安室透怔了一下,侧了侧头,意识到对方又像刚才囚/禁室里那样短暂思绪混乱后,没说什么,加快着步伐。
一定要赶紧出去才好,
却又不觉地留意着/听着加奈子的话。
‘雪莉,得罪了什么人,她(贝尔摩德)要杀/她。’加奈子继续自言自语着:
‘可是,什么愁什么怨呢,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安室透的表情没有变化,没有回答,没有吃惊。
虽然他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楚。
他没解释,只是继续前进着。
‘还有,那位风见裕也先生,’趴在安室透背上,感受着金发男人的汗液和身体温度,加奈子继续道:‘不知怎的,他好像一直站在我这边。’
‘虽然,不怎么熟悉,只见过一面。’
“奇怪。”
她的声音比平时微弱很多,说话时的热气直冲在安室透脖子上,暖暖的,麻麻的,甚至让他一下子感到像被电流瞬间传过一般。
听到这里,安室透本想说什么,却还是先咽下去。
因为就算眼下加奈子可以不清醒,他必须保持完全清醒和警惕。
集中精力,不分心。
有什么事,要说也好,要解释也好,也等出去了再说。
毕竟对手不知隐藏在何处,又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和加奈子。
连续跑过两个弯角后,安室透循着地上留下的线索,迅速拐到下一个弯。
剩下的路越来越少。
嗯?
不知怎的,踏入这条路后,他突然心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有什么,不对?
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安室透停下来,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四周:没有可疑声音。
他站在原地,仔细地转着头,环视着:无任何修饰的,白墙壁,水泥地板......
所有的都和来时一样,并没有不妥。
他想了想,接着猛地转身(背着加奈子,转头不方便):后面一片漆黑,却依旧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虽然如此......
这种直觉...
安室透还是没法放下怀疑。
只能小心地......
‘还不知道他(风见裕也)是哪个部门的。’加奈子似乎什么都没感应到,声音柔柔的,继续刚才的话题:‘等下次问问他。’
‘加奈子,’无视对方的话,安室透目视前方,严肃地张开口:‘不要松手。’
不知道网球小姐听没听到,也许是下意识间,加奈子紧了紧抓在安室透肩上的手。
见到这样,安室透才继续迈开脚步,背着她,朝这条路的更深处走去......
一步...
两步...
安室透谨慎地迈着步子。
路程快到一半时,
说时迟那时快,一瞬间,他感到了左耳旁似乎有一股轻小的微风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