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迈开脚步,离开囚禁室。
渡边棹跟在后面,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加奈子。
他嘴唇动了动,却明白,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
尽管如此,还是不忘,瞅着她。
似乎是想把对上司的愧疚,都表达在这个女人身上。
所以当看到她被伤害,被捆绑,才心有不忍。
她越被伤害,渡边棹就会越不忍。因为越看到加奈子被伤害,他心里的罪恶感就会越强,强到让他都瞧不起自己,强到让他无法承受,强到折磨着他的身心。
如果加奈子不被袭击,不被绑架,换句话说,如果自己出卖上司的行为没有对对方造成实质伤害,那么说不定,
他的愧疚感会小很多,会轻松许多,甚至他会找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让自己从罪/恶感解脱出来,让这件事就此过去,继续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期盼丹羽一郎的人不要对加奈子下手,至少不要当着他的面,不止是出于对上司的愧疚,也不仅仅是因为出于人道主义看不下去一个无辜女人受伤害,更多的,是出于本能的私心。
为了让自己本就矛盾的心里好受一点。
为了不加重心中的罪恶感。
这只是一个本性还算善良,没有完全丧失道德感的,却又及其普通平凡的,意志不坚定的日本公安的心声。
因为良知没有完全泯灭,又没有强大的定力和决心约束自己,因外界部分所迫,一朝犯错,反复挣扎,折磨。
既做不到完全恪守道德,又不能,抛下所谓的良心,变得麻木无所谓,只管一条道走到黑,而只是夹在其中,在灰色地带里,才越发痛苦。
内心的冲突,折磨,
无休无止。
不同的声音,有的让他停下,有的让他忘记,有的让他不管不顾,只需继续往前,有的让他主动选择承担,也有的告诉他得过且过,能躲多久是多久,有的让他亡羊补牢,拿出公安的气势来,
也有的说还是退缩吧,反正大错已铸成,做再多也没用,有的说真是可耻啊,还有的说丹羽一郎给的报酬一般人都难以拒绝,说不定,如果是风见先生,降谷先生,有类似的机会,也会这么选择。
有的声音说:你这就是自我欺骗,自我安慰。风见先生,降谷先生才不会这样,你就是一个小丑,是公安中的败/类。
够了,够了。又有别的声音提醒他: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谁都会犯错的啊。
‘快点。’见渡边棹还停在门口,身后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
他只能继续迈开脚步。
‘砰!’囚禁室的铁门被关上。
里面只剩昏睡的加奈子一人。
与此同时,渡边棹和丹羽一郎的三个手下离开地下室,朝楼上走去。
为首的男人走在最前。
渡边棹夹在中间,剩下的两个男人走在最后。
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倒戈相向,为敌方提供重要情报的‘功臣’。
倒不如说更像一名被提审的囚犯,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