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被打断。
‘请问,你们也是滞留在Mars里的游客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医护人员朝两人走来:‘请上救护车吧,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她指指身后,和蔼地道。
见状,安室透看了看身边的加奈子,而同样,加奈子也瞅了瞅他。
‘那我先...’她开口,顺手要从安室透手里接过网球包。
‘我陪你。’他立即道,左右望了望。
‘先上(救护)车吧,加奈子’,安室透望着四周,提着网球包的右手往后收了收,并没打算把包交给她。
‘我的车停在附近,我开车去找你。’他道,同时右手下意识轻轻放在她的腰上。
经历了刚才的事,两个人更加亲密了。
彼此都没觉察到,或者,早已习以为常。
有种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仪式,又或者仅仅几句话。
彼此坦诚地,顺从心意。
‘嗯,好。’加奈子点头,转身走向救护车。
‘(一个人)能走吗?’安室透跟上去,脸上的担心还没完全退却。刚才的事让他仍心有余悸,尤其是当加奈子又要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神情认真地,注视着她。
‘啊,零,我还没有那么虚弱哦。’加奈子回过头,笑着看了看手臂和腿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不要紧。不用担心我。’
此时她的脸上沾满烟灰,头发也稍乱地粘在一起。
见状,安室透心一动,很想伸手,抚整齐她的头发。
‘那就好。’见旁边有医护人员在等着,山田爱子和孙子也从救护车后面探出头来,注视着自己和加奈子,他只是轻轻抚了两下。
压抑住内心的情感,
安室透又简单瞅了瞅,确定加奈子胳膊上和腿上的伤口都是小伤后,也放下心来。
‘那我走了哦。’加奈子边说边走向救护车。
‘嗯。’目送她上了车,救护车离去后,安室透也提着网球包朝自己停在附近的白色马自达走去。
此时,驶在公路上的救护车里。
‘降谷太太,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坐在对面的山田爱子忍不住道:‘感谢您救了我们。’
‘不用,你们不是也给我送湿布了吗。要不是它,我可能也坚持不到最后。’
听到话,加奈子把目光从窗外平静的夜色里收回,双手交叠平放在膝盖上。
看上去,她非常愉快。
又想到了什么,加奈子忍不住笑:‘还有,我不是降谷太太,我还没有结婚呢。只是个误会。’
‘??’山田爱子明显有些吃惊,小孙子也立即不解地望向加奈子。
‘可,可是....刚才,明明...‘山田爱子本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可是,他很爱您呢。’半晌,她换了个表达方式。
‘啊,’听到这,加奈子也不觉地抿嘴笑笑:‘是啊,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但不知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明确。没有明确地表明心意,也没有明确地说要交往。真是有些头疼呢。’
‘那也许,姐姐你要主动一点哦。’小孙子难得地开口:‘主动一点跟他说,也不是不可以。’
加奈子点点头,扶了扶散落下来的头发,眼里不免闪过几分期待:‘可是,还是很想听,这个家伙自己亲口说呢。’
‘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会不会脸红,会不会紧张,会不会舌头打结。’说到这,她忍不住笑出来。
见到网球小姐突然幸福的表情,小孙子面带疑惑地望着身旁的奶奶。很明显,在他这个年龄,还不能完全理解和体会。
‘小姐,如果他喜欢您,也决定要在一起,就一定会跟您说的。’山田爱子突然开口:‘也许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男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是喜欢您,越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管在外面是什么样的,勇敢的也好,优柔寡断的也罢,谦和的也好,认真的也罢。一到心爱的人面前,就不自觉地柔软下来,脑子一片空白,越要表明心意的时候,越是如此。
看上去像个无措的小学生,却还要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哪怕在心里已经演练过千遍万遍,到时候也往往环顾左右而言它,憋了好久,才把想说的说出来。
其实,面对爱情,他们总是一样紧张和敏感呢,也需要鼓励。’山田爱子道。
‘是啊,您说的对,’加奈子应道:‘陷入爱情的人,大都如此吧。’
小孙子看了看他的奶奶,又看着加奈子:
‘所以,你还是会成为降谷太太,是不是?’
加奈子一愣,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后,忍俊不禁:‘也许吧。’
‘不过,他不姓降谷呢。’她玩笑般地道。
‘诶?’小孙子疑惑,想要争辩下去:‘可是,如果他不姓...(他不姓降谷的话,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