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心底木子李承认自己虚荣,但是现在却不觉得。听他们讲沈国涛去哪里,好象挺胸有成竹的。但愿他能发起来。对他的眷恋一点也没有了,也不想再去谈论他。刚才朱平来中间库,木子李想告诉她沈国涛来过了,但马上又压抑住了,真得,跟她已毫无关系了。陈月中还跟她开玩笑说:
“沈国涛等下来叫你。”木子李心中一沉,别在意她,已放放弃了他,下决心放弃,不能接受诱惑的。木子李马上露出笑脸说:
“有没有吃的叫我吃东西呀”陈月中扬起拳头:
“这么胖的人还要吃。”木子李转身就走,说她胖,哼。清晨总是有太多不知名的哀愁,好难过。懒在床上,心中想着沈国涛他知道她心中所想吗?她不敢面对他,怕迷失自己怕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昨天知道他在寝室里,心里当然是起起落落的,不过,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下班后和应小水加班的,沈国涛走了进来,和应小水不知在说些什么的。木子李也懒得去问的。后来她们加班加好了,便上楼了,木了李怕沈国涛上三楼,她的脸会红起来,又会慌不择言,还会洋相百出的。于是她便去外婆家了。刚骑出厂门时,和杨凯仁,李永,应立江一起骑车出去。他们两个是装配车间的。他们说去打乒乓球,又说起杨易平怎么不去,说她字写得好,乒乓球也打得好。知音碰到了,大家哈哈大笑的。木子李说:
“我先到外婆家,等下再过去。”于是他们便先去打球了。到了外婆家便和他们分开了,帮外婆敲了一会背,二舅妈身体不适,早早就上了床。小表妹正在台灯下写信,木子李打算告辞了,外婆拉住她的手让她等一下的,拿出了一个桔子和一个苹果给她吃,木子李心中很是感动。外婆总是这样好的,有一点东西总是想着要留给她吃的。后来去□□会还书了。走进去,沈国涛也在,还有陈月中,杨光军和欧国栋也在的。木子李还好书,和杨凯仁说了声便回去了。木了李改变了随和的态度,竟然没有向大家说一声,便顾自骑车走了,没有再敢看沈国涛一眼。怕说出不得体的话来。回来买了一斤萨其玛,给妈买了一洗黑。时间还早,边看书边吃东西。其实是心有所期待的,听觉也变得十分灵敏了。但沈国涛并没有上来,木子李觉得担心和期待都是多余的。
早上醒过来,影子又钻进脑子,木子李心中叫道,不要迷失自己了,如果再见面又会带走她的期望,不如不见好。上班了,不知为什么,竟向明主任提起前天沈国涛到厂子里了,上次和沈老头一起去上海,没有回家过,已经有好几天了。明主任扁扁嘴说:
“这样混哪里会有钱的。”恰巧沈利芳进来领东西,明主任便问她:
“沈国涛在干什么的?”沈利芳说:
“大约来拿钱的。”木了李故意问到:
“钱还没算清楚?”
“也不知道。”沈利芳出去了。木子李又说起张凤女男友的妈妈来过了,大约是吹了。只听王琴说以后眼光放准,谈得一个好呀。又说起王琴说挑男友第一要地方好,吕银平说要各方面都好。又说起赵军有好几岁了。明主任开玩笑说:
“吕银平和赵军倒好配的,年龄也相称的。”木子李心中暗笑,并不是她小看赵军,吕银平不会去找他这样的人。明主任又说:
“何国念年纪小,还只有22岁的。赵军的伙伴人道长得难看,但人挺老实,会做活。会纤的女孩子不行。”木子李心中在想,这些跟她又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是说说而已的。
木子李总是忍不住好奇心,总是要说出来的。沈利芳在锉齿轮毛刺,于是两个人聊天,以往的事也就过去了,木子李问她:
“沈国涛的弟弟出来后做什么工作?”她说:
“在他的大表姐家学车床,沈国涛去安徽和南京,上海。整天坐车,车费,旅馆的费用全都是沈老头出的,大约要去广州,不知干什么去,沈国涛也不肯说。”蒋建山进来,木子李想问他沈国涛有没有回去过,但是看他一股神气,也懒得问他了。所有的猜测,所有的刻意都不重要了,离得越远就会越来越淡忘的。木子李斗争了许久,终于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去车间问陈月中:
“沈国涛回去了吗?”
“嗯,早上6.30分的车子。”好了,木子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有一种失落感袭击了她。陈月中说:
“早上怎么不起床去跑步,本来也可以去送他。”笑话,木了李心中说她才不会去送他,而对于他,也不想再迷失了。本来想他回去了,会和他说一声的。昨天他竟是没有说,唉,有缘的,怎么也会再接触的,无缘的,刻意追求也没用的。
为什么总是不在乎的样子,在他走后的那段日子里,想忘掉他,就当作没有认识过一样。可是知否,她竟然忘不掉,竟然不能够不想他。也曾说过,在他离开后,就让他带走她所有的梦,她的感觉,她的思想,她想不在乎,可是却做不到,真得很想他,很想很想。当初多少次借口接近他,马上又违心地避开他,知道吗?她做借书证也只为了能和他相处,去打乒乓球也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