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期间,木子李去办公室买菜票,看办公室的科室人员很是轻松地坐在那儿,她并没有为自己的工作感到寒心的,总是把手做得很脏,生活还要过下去的。碰到沈国涛,对他做做鬼脸,他可是一脸的开心的。反正该说的都已说了,用不着掩饰什么的。总还是有太多的孩子气,那抹纯真的友谊也变得及及可危了。这些天,有点煎熬,但心头却是一片舒畅。还是挺稚气地和沈国涛打趣着,也不想去问他的感觉。太长的忧心,终于放松了,赞赏自己的勇气,并没有做错什么。过去的一切,不必怀旧,即使是个错,也不用后悔,更不必悲叹,重新主宰自己的生活。
这天沈国涛来约看电影,木子李竟然没有对杨易平说,杨易平对她不满意。木子李心中说:“不是这样的,当时还没有决定去不去看呢?”陈月中,蒋建山故意留下一个位置,让木子李和沈国涛挨着坐,那个想过好多次的场景连一点喜悦也没有的,木子李只觉得很热,她讨厌这样,为了什么面子,故意一本正经的。回来时坐在沈国涛的车后,木子李本想说:
“明天,咱们形如陌生好了。”可一想,也不能太自私的。也想问:
“对她有什么看法的?”又一想岂不是废话,也不用多说的。听他们兴高采烈的唱歌,木子李升起一种成熟感,真想永远跟随去,吃苦也不怕,一切她都不在乎的。沈国涛说这种日子不好过,木子李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想,是否是她的错,那么他以为她好过吗?她不期求他的什么。他有时也说上几句的,木子李听得不真切的,也许是在说不要接近他,还跟随他。不,情愿冷酷自私,也不去冒这个险的。
后来买了甘蔗的,去看龙灯,正月十五迎龙灯的要几天的,结果太迟了,便也各自回宿舍了。回来时到了三楼,碰倒了蒋国昶送给杨易平的生日礼物,忙了半天,才恢复好,于是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的。木子李睡下去的时候,想起她的处境,她的头就胀得厉害,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既然已过去了,不必再执着一个错误了,时间会让她忘却这段感情的。生活总是隔着一层模糊,一层朦胧捅破了,谁都要负责任。是呀,不该任意丢弃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她不用自责,不用内疚。为什么要丢弃,为什么要逃避。是呀冷静下来吧。她真得不再是一个小女孩,没有权力随意去玩弄别人,也没有权力任意去刺伤别人。一切都已结束了,沈国涛就应理解她的内心,是的,她喜欢他,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是否从此他就要套上桎梏了,不,她写得很明白,说那样会自讨苦吃,他应该明白的。
爱,使一个女孩容光焕发;爱,便一个男孩变得深沉。瞧,郭建晴附着木子李的耳朵说:
“王小玲,她害了相思病,吕佩没来,她呆呆的。吕佩来了,她伏在桌上,装得挺象,一说很吃力,一说不舒服,一说不想上班,我看得都笑死了。”木子李心一颤,她冒险过,也曾表白过,是否他们也会嘲笑她,算了,不用想什么,既已一切都成事实。她就应坦坦荡荡地去面对所有的人,爱是应带有真城。
想起来总是内疚,木子李这几天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打发余下的十天工夫,现在一切都好了,沈国涛要走了,会带走了一切失望和希望,木子李又变成原来的她。下班后木子李和吕银平去菜场,刚要骑出厂门,沈国涛骑来车说:
“明天早上回去啦?”
“真得。”打了招呼,便顾自骑车出去了。
到了城里,凡是买汤圆的地方都是拥挤的人群,瞧,那么大的广告写明“元霄节,汤圆0.10元一只。”小乐园有一群人,东湖商场有一群人,在争先恐后的买,她们下了车,进了菜场,买了汤圆,青菜,油,还有菩夷。回去途中,木子李买了感冒胶囊,这几天木子李有点鼻塞,本想给沈国涛买点东西,可看来看去看不好,想买袜子,又不妥,领带,看他豪放,根本不需要,买打火机,挑了几只都不行,便也不买了。回厂后,热处理的物件还没有领出,便去男寝室叫他们。到了三楼,烧汤圆吃,正在烧时,沈国涛和陈月中走了上来,大伙说了一会儿话,木子李说:
“本来说好做到月底,还有十天,现在怎么明天就走啦?”
“厂里赶我走,我有什么办法?替他们牛马般的干活,现在可以一脚踢开了。”汤圆熟了,木子李他们吃了,问他们要不要来点,说是不要吃的。后来杨吉海也来了,沈国涛他们下去了时对木子李说:
“等下你下来一趟,我还有事。”木子李的脸竟然好一阵发烧,不敢抬头说:
“好的。”
吃完了饭,一切准备停当,便和杨易平,吕银平一起去看应山的龙灯,今天是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杨易平带着木子李,大家说笑着,7点钟,刚骑到应山的操场,龙灯正在挥舞最后的一次动作,而后举着龙头开始在村了间游走。唉,又来晚了,昨天8点半还去看没有了,今天7点又看了一点点,碰见姜国,杨晓月,应小水毛叶芳。那是装配车间的一个姑娘的,住在应山,有龙灯,伙伴都去看龙灯了。后来大家都去了叶芳家。杨晓月,姜国,还有他们三个走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