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离开村子还要好些时间,你们是京里的大官,已经把药药弄出来了,是不是过几日就走了。”石头问。
王趄想了下,“应该是吧。这些日子过得可凶险了,但还挺刺激的。要不我回去和我爷爷说当你们营里的军医吧?”
“还是别了吧。营里都是些皮糙肉厚的大老粗,你个娇少爷去了不是受苦吗。”石头赶紧劝着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他们可不想再多个祖宗。
“你觉得我不行?”王趄逆反劲上来了,起身风风火火往里走,“我这就给我爷爷写信去!”
“你们看见寻顷了吗?”荀小梅急匆匆走来,“我这几日都没看见她。”
“可能是忙职位变动吧。他之前是伍长,立了功该是百夫长了。”石头挠了挠头,“等我回营了也要升了。”
荀小梅眉眼平静下来,温和地朝两人一笑,“能和我说说他的事吗?”
石头心想这个女子果然对我们大人有意思。“其实在瘟疫爆发前我们都以为他只是个医术还可以,不喜欢与人接触,力气又小,人也瘦,看着好欺负的一个士兵。”
仇酒:“说起来当初跟着伍长是因为他会医术,这样看伤也方便多了。我们当时还笑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当军医。”
“她怎么说?”荀小梅问。
“他没说话。他一般也不说话,整个人冷冷淡淡的,还有些软弱可欺,别人找他事他也不会回击,除了有次闹大了他就找了百夫长,让百夫长解决了。不过后来也就更没什么人和他说话了。”仇酒不明白,寻顷这么厉害为什么就那样叫人欺负了去,不过那个惹事的人被惩罚得挺惨的……对哦!他竟然直接没报复!
仇酒细想一下,发现之后那人都离寻顷远远的,见到还会绕路走,别人说是嫌晦气,但现在想来应该是害怕寻顷找他麻烦。
这也太低调了吧。
石头和仇酒又回忆了些寻顷的小事给荀小梅听,荀小梅听得认真,两人不禁有些羡慕寻顷。
王趄和其他人来见他们讲故事,也就一起坐下听了。
“听说是大人让那些染了疫病的普通百姓进这个村子的。原本这里只是安置染疫病的士兵,可是越来越多无处可去的疫民被赶出村城,他们也建了个村,但收不了那么多人,城中送来的食物就那么一点,村子也就是个等死的地方。
所以他们看上军中送来的食物,心一横就来劫,虽然人多但只是些普通人,一下子就被制服了。而且他们中多是老弱妇孺,大人问了他们情况,打算放了他们,其他大人不同意,两边争执了起来。”
说到这仇酒顿了下,想起旁人说的,说是争执,其实是寻顷面无表情地试图以理服人,被说理的几位大人听得面色铁青,单方面和他吵了起来,但是对面依旧风轻云淡地以理服人。
然后那几位大人打算以官职压人,寻顷仍是不为所动,后有人脑子一热朝寻顷动了手。
“大人一脚被人踢飞了出去,把在场的人都吓到了,立刻安静如鸡听他说话。他就‘建议’把两个村子和在一起再简单扩建一下,还说反正都是病人,不要计较太多。之后就写书让上面多送些食物和草药来。
也就那个时候,很多女子对大人心生好感,试图以身相许,大人没次都躲开,后来人太多,大人索性一起直白拒绝了。”
“他怎么拒绝的?”王趄好奇地问。
两人面色尴尬了下,石头摸了摸鼻子,道:“他说他不举。”
听故事的人一阵安静。
王趄张嘴一时合不上,“这这这这人……”
“到也不必如此。”荀灵芝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病可有为自己治过?”一医师问,“我倒是认识几个这方面有所研究的名医。”
石头摆手,“不用不用,大人其实是匡她们呢。她们也猜到了,认为大人是想先立业再成家,但用这个借口还是太……”他轻咳几声,“不过用效还是不错的。”
“也许他真的有这方面的隐疾呢?”一女医师忍不住道,“你们就没问过?”
“没、没问过。”石头表示自己不太敢问。
仇酒则是摇头,“我问大人时,大人只淡淡给了我两字,你猜。”
又是一阵沉默。
“仇酒大人何在?”外面有人喊道。
仇酒连忙起身出去。
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封信纸,石头问:“谁寄来的信?”
仇酒神色复杂,“是将军,他说寻顷大人已经辞去了,不知所踪,让我俩暂管这里的事务,待一切解决就可回去任职。”
“大人走了?!”
“寻顷走了?!”
“她怎么走了?!”
荀小梅脸色不太好,“她又一次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之前不是说好会与我聊这些年的经历吗!我要去找她!”
“小梅!”荀灵芝赶紧拉住她,“寻顷许是有要事先行离开忘记与你说了。你莫要着急。”
“她就是这个性子。”荀小梅气道,“她当初也是一声不吭走的!这次离开,我都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见一面!”
“可你要去何处寻她?她这么多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