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河的对岸,水灯缓缓飘走。
斌从流望着自己,微微笑着。
南宫箬撇过眼神,拍过自己的肩膀:
“自己是走不出自己的迷宫的。”
咆哮声,为了痛苦而发出的咆哮声。
无数不确定不存在的画面,在柳介厄的脑海里一片一片构成了他此刻的视觉。
他的眼前,是一样白衣的男人,唯一的不同,是男人手上拿着一柄银色的剑。
这既定的变数,毫无遮掩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没有丝毫改变的未来,命中注定的对决。
是宿命,是他最依赖又最痛恨的宿命。
男人开口了:
“停手吧。”
他回答了:
“你又不是他,有什么资格让我住口。”
“那你也应该知道,你所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模样。”
“哈哈哈!”
柳介厄开始笑了,笑得癫狂,笑得快要丧失呼吸:
“听好了,你们给我听好了。”
“不是你们赢了,
是我不玩了。”
这场命运的游戏,怎么赌输赌赢,不是庄家,永远都是侥幸的赌客而已。
他选择松开了命运的骰子,
他选择放弃一切的未知,
他选择闭上双眼,
只为证明所有的荒谬,都可以用剑了结。
只为证明自己的命运,都可以用剑了结。
剑光,响彻。
剑响,冷冽。
毫无招架,毫无抵抗。
身边的人都喊着,喊着让对手小心,让对手注意。
可他不相信一切,只相信手上的剑。
就算对手再怎么节节败退,在没有杀死对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快,再快,快到他难以想象。
狠,再狠,狠到他无法格挡。
虚妄的幻象,不存在。
真实的死亡,却一点一滴。
伤痕,流出的鲜血。
是自己的,不是他的。
不在意,剑还没有插入对方的身体。
断臂,挑起飞起,可自己还有不存在的一只手,存在的一柄剑。
一剑,再给自己一剑。
了结宿命,了结自己。
却又求求这无耻的命运。
一剑,再给自己一剑。
了结未来,了结自己。
子母剑响起,一切都结束了。
交叉于脖颈上的剑,冰凉刺骨。
只因为自己见不着他所以的剑招,
只因为自己不想看见没有意义的未来。
所有的情绪,化为了愤怒的剑,他都接受了。
他接受了,所以他回应了。
不过是最简单的诱敌深入,自己会不明白吗?
不,柳介厄明白。
他只是不玩了。
“师父,我刚刚帮个小姑娘把灯挂在了树上。”
柳介厄依偎在司马流霜的怀里,而那个坐在师父身侧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你真是个善良的小子,我没看错人。”
南宫箬的脸上,是血,是剑风带来的血。
落在脚边的,不仅仅有剑,还有头颅。
她无力地松开了手,让清晖玉钩立在了血泊之中。
扭头看向身后的南宫鸣,只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她问:
“没想到吧,哥哥?”
问题却让南宫亦一边惶恐地摇着头,一边握着那柄长情步步向前。
“我把易剑,带回来了。
就和柳哥哥一样。”
少女笑着,昏死在血泊之中。
溅起的血花,飞舞,沾染,红透了司马流霜的鞋。
她抱起了柳介厄的头颅,看向南宫亦:
“你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为了江湖太平不顾一切的人。”
长情平稳地抵在她的下颚,只要轻轻一刺就可以了结她的生命:
“狗屁!”
汗水顺着裘衣,滴落在血上。
滴答,溅起小小水花。
就算同司马弃激战,自己也是一滴汗都没流。
但只是在这同女人说上一句话,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夜。
但此时此刻自己的身边,没有柳和歌,没有那个支撑自己走到现在的人。
不存在的火焰在燃烧,自己的眼前是司马流霜仿佛只是一个火中的幻影:
“就算是今日,也依旧在他的安排之下。”
“他的安排?他的安排就是让我们互相残杀吗!”
火海没了,司马流霜也依旧走到了他的身后:
“对啊,所以他死了。他抱着自己的理想死在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