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是正月十五,萧煜在都过完这个元宵佳节之后,开始启程前往道宗。Ω ㈧㈠Δ .这次他的行程是由西凉州前往后建,再由后建走海路前往道宗。
动身之前,萧煜先召回了徐振之,与徐振之面谈之后,再由徐振之陪同他前往后建,会合慕容燕,然后起乘船出海,同时远在道宗的南谨仁也会同位大真人前来接应。足足四位逍遥境界大高手护卫,可以称得上兴师动众,哪怕是上官仙尘在此时破关而出,亲自阻截,萧煜这边也有战之力。
这件事是萧煜事先与慕容燕商议好的,虽说现在的两人算是亲家关系,但是萧煜也要为此欠下个不小的人情,到了他和慕容燕这个层次,人情可就不是金银多少能够衡量的了,城地都未必能还得清。
说到底,萧煜还是怕青尘再从作梗,而且走海路也绕不开个海上卫国,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从后建到道宗,个在极北之地,个在天南之地,两者之间的距离便是横跨了大半个天下,即便是乘船顺风而行,也注定要耗时许久。
正月三十,艘巨大宝船缓缓行在辽阔海面之上,萧煜与四位逍遥神仙立于甲板,凭栏而望。除了慕容燕、徐振之和南谨仁,道宗这次派出的大真人也不出所料,正是与萧煜关系很好的微尘。
萧煜望着远处的海天色,感叹道:“与浩渺大海相较,方觉己身之渺小。与辽阔天地相比,方知自我之卑微。”
徐振之游历天下,早已不是第次出海,对此景象倒是没有什么特殊感慨,而慕容燕更是从小就在卫国长大,见惯了波涛汹涌,见惯了潮起潮落,对此也习以为常,故而只有南谨仁开口道:“都说逍遥境界可以朝游沧海暮苍梧,可真正说起来,这还是老夫第次出海而行,与以往在海岸边观海相比,大不相同。”
微尘抚须道:“浩浩沧海,初见惊艳,久处乏味,喜怒无常如婴孩,犹甚盛夏之雨。”
萧煜笑道:“若真的遇到狂风暴雨,甚至是传闻的海上龙卷,萧某这个屡弱之人还要仰仗诸位出手才是。”
众人皆是笑置之。
经过十余日的航行,萧煜行人已经出了北海,进入东海范围,大概对应6地上的齐州和直隶州位置。
就在此时,有名老儒生登上崂顶,站在太清宫的废墟上眺望东海。
老人年纪极大,须皆白,穿着袭深色棉袍,脚下是同款的棉鞋,穷酸老学究的味道极重,看上去就像某个村子里的私塾先生。
老儒生直愣愣地看了许久潮起潮落,直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忽然长长叹息声,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随着老者的声叹息,天生异象。
原本正在往后退去的海潮竟是诡异地静止不动,然后退潮变为涨潮,滚滚大潮再次朝老人脚下的山壁撞来,拍碎成无数细小水花,犹如卷起千层雪。
天空更是出现轮崭新的红日,与正在西下夕阳截然相反,冉冉上升。
老人呵呵笑,道:“且住住,且住住,老朽有话要讲。”
声传千里之外。
萧煜等人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言语,尤其是这副奇异景象,让四位逍遥神仙如临大敌。
萧煜强压住心头震撼,平静问道:“是谁?”
微尘微微摇头道:“不清楚。”
南谨仁则是皱着眉头,略带迟疑道:“按情理而言,张载死后,儒门不该还有如此修为之人,难道是哪位归隐已久的儒门前辈?”
慕容燕按住腰间刀柄,淡笑道:“管他是谁,我等四人联手对敌,除去上官仙尘,天下之间又有谁能相抗?”
说话间,老人走向崖外,然后跃而出崂顶,飞身入云海,然后又从云海坠入沧海之。
在萧煜等人的视线,有抹巨大流萤朝这边飞来。
徐振之和南谨仁不约而同地向前步,挡在萧煜身前。
慕容燕则是直接拔刀出鞘,刀身上光华流溢。
下刻,慕容燕直接刀斩出,刀身上的光华汹涌如初,如同浩荡大江迅猛前行。
老者所化流萤猛然个停滞,然后就见他显出身形,挥出衣袖,直接将慕容燕的刀化为无形。
慕容燕脸色微变,整个人从甲板上跃而起,又是刀横斩而出,刀势往无前。
老者屈指弹,刚好点在刀锋之上。
慕容燕的身形飘摇而退,重新落回到甲板上,老者却是立于半空之上,纹丝不动。
孰高孰低,目了然。
来人竟然逼退了天下第七人的慕容燕,略胜筹。
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微尘猛然抬起头来,震惊道:“王云!?”
南谨仁和徐振之都是脸色骤变。
萧煜皱眉问道:“哪个王云,难道是那个儒门圣人守仁先生!?”
微尘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激荡心情,沉声道:“正是守仁先生,他是上辈的高人,与我师尊以及剑宗上代宗主许麟等人分数同辈,更是儒门圣人级的人物,融汇儒释道三家之长,自开心学派,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