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孙莲蓉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门里,看着院子里一干躲的远远的小丫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还愣着站那么远干什么,还不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给撤了!”
是夜,一道黑影顺溜的穿梭在周府的内院里。
一路跟着这黑影的秦烈见识了他的所作所为,也抽了抽嘴角,对站在他身旁的宇文悠然道:“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实在想不到陶丞相那么正气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
宇文悠然勾起一抹笑容,陶知昆果然没让她失望,陶妙玲棺材里的硫磺是这两天刚放进去的,除了借此让周家难堪外,这未尝不是她对陶知昆的试探。
注意到秦烈看向陶知昆时发亮的目光,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宇文悠然发现秦烈极其喜欢网罗奇门异士,宇文悠然警告道:“他你不能动!”
秦烈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满目的深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走吧。”宇文悠然别开视线,这几天秦烈也不知道脑子中哪根筋不对,动不动就蹦出来一些情话,让宇文悠然有些无力招架。
看着她不作回应的样子,秦烈也是颇为无可奈何,也越发的摸不清宇文悠然对她的态度,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真的让他有些抓狂。
待将宇文悠然送回静安寺后,秦烈便拎着两坛酒径自来到了南宫萧然在京都落脚的院子。
正在向南宫萧然汇报南宫沫一看是他,木然的走了出去,
秦烈在南宫萧然对面坐下,打开两坛酒的泥封,推到南宫萧然面前,烦闷的道:“陪我喝酒。”
这样的场景已经连续发生了三四天,中途南宫沫送了几个小酒菜进来,南宫萧然只是小酌,最后两坛酒几乎全进了秦烈的肚子。
带着微醺的秦烈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十句有九句都不离宇文悠然,最后,他格外郑重的对南宫萧然道:“今日,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南宫萧然放下酒杯,表示他正在听。
“我此次回云苍国前路未卜,一旦我撤去伪装,狡诈如拓拔云定能察觉我对安庆郡主的不同,为了钳制我,也必然会对她不利。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你可不可以守在她身边。”
南宫萧然却没有全信他的话,“安庆郡主身边并不乏高手,我留下未必去有用,相比之下,你在云苍国更危险,恐怕你还有别的理由,说吧。”
秦烈邪魅一笑,“果然是老朋友,瞒不过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现在是冥罗殿从这件事情中抽身的最佳时机。”
他根本不给南宫萧然拒绝的机会,“冥罗殿已帮我甚多,一旦暴露,让拓拔云抓到了实在的把柄证据,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恐怕会煽动武林讨伐冥罗殿,我知道冥罗殿对你的意义,所以,南宫,这次就听我一次!”
秦烈知道南宫萧然并没有那么容易被他说服,坦然道:“其实,我这次让你留在她身边,也是存了私心,想让你帮我查证一件事情。”
南宫萧然听他说完后,最终点了点头,不过却拿出了一枚刻有曼陀罗的令牌给他,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次秦烈没有拒绝,将令牌贴身收了起来,然后嬉皮笑脸道:“兄弟妻不可欺,她是我的,你可不能对她动不该动的心思。”
南宫萧然神色不变,慢慢吐道:“慢走,不送!”
等到秦烈离开后,南宫沫再次进来收拾残局时竟然意外的发现她家殿主竟然有些失神,端着碟盘离开时,已经忍不住在心中不禁猜测起缘由。
翌日,陶行知刚刚上完早朝见过皇上出宫,便看到了等相府马车旁的周元海,他的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人一般,从他身边越过上了马车。
被如此对待,周元海的脸色也挂不住了去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来见陶行知,可是想到家里一家老小的现状以及即将被午时问斩的三弟,他还是强迫自己压下掉头就走的冲动。
示意身边的随从拖住陶行知的人,而他则直接跃进马车,陶行知难掩怒意,“周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周元海也单刀直入,“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周家主若是不想背上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的话,还是尽快让你的人停下。”
说着时,陶行知已经掀开了身边的窗帘,皇宫门口的侍卫统领正带着一队侍卫往这里赶来。
周元海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对着外面他的人道:“放开他们!”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眨眼功夫,他的人便被侍卫团团围住,侍卫统领走到马车边,对着陶行知抱拳道:“陶丞相,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需下官帮忙。”
陶行知看了周元海一眼,“不用了,待会若真的有需要,我不会和房统领客气的。”
周元涛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待那统领站远后,他直接道出了来此的目的,“明人不做暗事,陶丞相也心知肚明,妙玲根本就没有得病,什么感染不过都是些糊弄外人的幌子罢了,陶丞相就算心中有怒,但如此牵连无辜,实在非君子所为,给我医治这病的药方!”
陶行知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一听便判断出定然是昨天到静安寺闹市的周府女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