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的在丞相府门口停下,宇文悠然搀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便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古怪,再看到等在门口的白蔷,秀眉蹙起,看来府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白蔷没有主动说话,显然是在向宇文悠然传递府中发生的事情不宜让老夫人知道的信号。
宇文悠然会意,对着老夫人倩笑着撒娇道:“祖母,今天可不可以让筠儿偷个懒,就让三妹妹和四妹妹送你回沁凉院,好不好?”
这些日子宇文悠然和陶丞相刻意的封锁了沁凉院的消息,老夫人并不是一点也没察觉,只是这份孝心让她很受用,她也乐于不拆穿。
“记得过来陪我用晚膳。”
“嗯。”
眼角含笑的目送陶妙淑姐妹扶着老夫人离开,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蔷不敢隐瞒,如实禀道:“回郡主,半个时辰前,有一个自称从绵阳来的女子找到相府,自称是老爷养在外面的外室,已经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还是让宇文悠然有些诧异,陶丞相实在是不像会养外室的人,不过这种事情也并非绝对,她淡淡的问道:“人呢?已经在府里了吗?”
“是的,二小姐已经将人接到了府中。”提起这个白蔷难免要看下宇文悠然的脸色,斟酌的道:“那女子找来的时候,老爷刚刚被皇上宣入宫,据说是门房的人在通知管家的时候,恰好被出来散心的二小姐碰到,二小姐直接拦下了那门房,见到那女子后,连盘问都没有,便直接作主将人请进了府。后来管家看到那女子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通知奴婢来这里等着郡主。”
有意思!
勾起一抹冷笑,这陶妙玲自从毁容后,不用陶行知下禁足令,她自个都不愿意踏出半步,宇文悠然可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而从管家的表现,看来父亲跟这个女子还真有一段露水情缘了。
“走,我们去看看。”
走了两步后,又对绿芙吩咐道:“你去将三小姐也叫来。”不得不说,这也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待宇文悠然走近相府会客的大厅时,守在外面的管家就迎了上来,“老奴见过郡主。”
“管家不必客气,已经确定了里面的人身份对吗?”
“回郡主,已经确认过了,里面的女子确实是老爷半年前在绵阳救下的。”管家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得不说有些事和郡主说确实有些别扭。
半年前,宇文悠然隐隐有些印象,皇上是派这个丞相父亲到绵阳,好像是视察当地今年的防洪防涝工作。
但是她这个丞相父亲并不像是始乱终弃的人,而陶妙玲的表现,看来这恐怕不是一场纯粹的千里寻夫的戏码。
而此时,棋王府听着猎鹰传回来的消息,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原本他是担心陶妙玲没脑子的去找彩鸢的麻烦,只是让猎鹰提前给她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陶妙玲远比他想的还要蠢上一百倍。
好好的一路棋,就这么被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毁了一半。
以安庆郡主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一些端倪,八.九已经对彩鸢的身份有了怀疑,不过还好他还有筹码。
“让猎鹰通知彩鸢,先静观其变。”
宇文悠然还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已经将这女人和他联系到了一起。
棋王还真是性急,她刚刚处理了一个周姨娘,就迫不及待的再送来一个,要给她添麻烦吗?她倒要看看这次是谁麻烦!
身上不经意散发出冷意,让管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动了动嘴唇,道出了最重要的原因,“这女子和夫人有几分相似。”
哦?宇文悠然挑了挑眉,她知道管家这是在替丞相父亲解释,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在意。
宇文悠然等到陶妙淑过来,这才进了房间,与脸色不太好的季姨娘打了招呼。
冷然的目光直接落在带着帷帽的陶妙玲身上,朝着香菊问道:“你就是那个自愿到兰馨院当差的丫鬟。”
香菊诚惶诚恐跪倒道:“回郡主,奴婢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却没有下文,求救的看向陶妙玲。绿芙看着香菊的演技,嘴角抽了一下。
从早上决定让香菊帮她传信开始,陶妙玲俨然已经将香菊引为心腹,宇文悠然现在如此呵斥香菊,和直接打她的脸也没有差别。
更何况,这大厅中还坐着一个人。
隔着帷帽看着宇文悠然那副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她就恨不得冲上去将她这张脸抓花,怒气难平的道:“是我让香菊到兰馨院当差的,本小姐再怎么说也是相府二小姐,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吗!”
“笑话!”宇文悠然冷笑出声,“有你对本郡主做的那些事情在前,恐怕这事传出去大家也只会觉得你罪有应得。”
“你!”陶妙玲怒及忍不住伸手指向宇文悠然。
“咔嚓!”
“啊……”
陶妙玲的惨叫几乎要将屋顶掀开,她想都没想一巴掌抽向给她带来痛苦的罪魁祸首。
绿芙嫌弃的松开陶妙玲的手指,很轻易的就握住了陶妙玲抽过来的手腕,没有丝毫停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