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满心不情愿,但红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留下把柄,“奴婢见过二小姐、周姨娘。我家小姐让我传话,让周姨娘移步库房。奴婢的话传完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奴婢还要去告知季姨娘、三小姐和四小姐,就此告退。”
“你!”陶妙玲刚说了一个字便被周姨娘拦下,周姨娘心头略有不安,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去库房做什么,可是那边有什么问题。”
红袖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早从最初的震惊中醒悟过来,何况小姐交代过,她也没什么隐瞒的,“奴婢只知道好似是夫人的嫁妆出了问题。”
周姨娘自然知道红袖口中的夫人指的是谁,不过此时她没有心思计较这些,脑海中回荡的全部是嫁妆出了问题这几个字。
不过,陶妙玲却下意识的将红袖口中的夫人当做自己的娘亲周姨娘,当即大怒:“是谁那么大胆。”
“闭嘴!”周姨娘脸色青白出声呵断女儿,看着红袖露出的嘲讽之色,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我知道了待会就去,你先退下吧。”
待红袖离开,周姨娘狠狠的点了点还一脸委屈的陶妙玲,“你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呆着,我去看看那丫头在搞什么花样。”
相比周姨娘,钱姨娘听到嫁妆出问题后明显对红袖的态度明显热络了许多,直接直接带上陶妙淑和陶妙琴两人与红袖一道同行。
一听是长公主的嫁妆出了问题,老夫人和陶丞相也表现出高度的重视,当即放下手边的事前往库房。
丞相要比老夫人晚到一步,待迈入库房所在的院子,入眼便看到摆放在院子正中间的珊瑚摆件,和被捆成一团的马管事,再配上坐着的老夫人黑青的脸色,终于意识到此次问题的严重性。
周姨娘、季姨娘等人紧跟其后。
宇文悠然看着众人都已到齐,对老夫人点了点头,老夫人强压着怒火,对着院子中的人吩咐道:“除了各院的主子和在库房当差的人留下,其余人都到院子十米以外候着。”
待院子里清净了,老夫人再也不掩饰心中的愤怒,一个眼刀子甩给周姨娘,呵斥道:“周姨娘,你好大的胆子。”
最先被吓到的反而是胆小的陶妙琴,下意识就躲在了姐姐陶妙淑的身后,宇文悠然将这一切收于眼底。
反倒是周姨娘,早在迈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也做好万全的安排,面对老夫人的发难,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慌乱,反而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反问道:“妾身不明白又做错了什么惹母亲不高兴。”
见她不承认,老夫人的肝火更旺了几分,“你还嘴硬,除了你,这个府中还有谁能这么一手遮天。”
周姨娘不去辩解,一个转身,朝向陶丞相福身,委屈的哭诉道:“妾身冤枉,还请老爷明察,妾身只是接到筠儿丫鬟的信说是姐姐的嫁妆出了问题便匆匆赶来,但具体的并不很清楚。妾身也知道近日母亲对妾身有看法,先前都是妾身的错,但妾身从未沾手过库房的钥匙。”
陶丞相眉头紧锁,虽因陶妙玲办出的事情,让他对周姨娘有些不满,但是昨日从祠堂出来后,那一碗温热的薏米莲子羹,让他记起这十几年来周姨娘操持相府的辛劳和体贴周到。
平妻之位不能给她,也算是对她以往不当的行为做了惩戒。可如今,她为何又和晴儿的嫁妆有了牵连,他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母亲,可否先告知儿子晴儿的嫁妆到底有何不妥。”
老夫人看儿子依旧有维护周姨娘的意思,脸色更难看了,待她要开口之时,却觉察到孙女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角,这才作罢,只是依旧没有放过周姨娘的意思,双眼狠狠的瞪着她。
习惯了被忽略的季姨娘,或许是很清楚没有人会注意她,竟然毫不掩饰的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却不知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观察她。
“这还是由筠儿来说吧。”
陶丞相的目光看向宇文悠然时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几分愧疚,同时也提醒了他周姨娘母女对她的所作所为,继而对老夫人刚刚的质问也生出了几分可信。
再次看向周姨娘时,目光就多了几分怀疑,冲着宇文悠然点了点头。
宇文悠然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依旧不急不忙,随手点了一名跪在地上的下人,吩咐道:“你去将马管事弄醒。”
“是。”那奴才战战兢兢的起身,看着昔日对他吆五喝六的马管事如今被五花大绑的惨样,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先是轻摇了两下,不见马管事有动静,这才心生恶胆,报复似使出吃奶的力气连推带掐。
马管事的眼皮子总算是有了反应,那小厮吓得连忙退后两步,重新跪到下人中间,头险些垂到地上。
马管事晕晕乎乎的醒来,只觉得后脑勺疼的厉害,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揉,这才发觉动弹不得,待睁开眼睛看清眼前光景,瞬间想起了先前的事情,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身上衣衫一下湿了个透。
不过这管事也还算不笨,眼珠子一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陶丞相哭诉,“老爷,奴才冤枉啊!”
宇文悠然让他醒来可不是给他机会哭诉的,“去个人,将他的嘴巴堵了。”
一名小厮主动上前,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