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川轻轻抚摸着瑜黎的发顶。
一下一下,用手指顺着她微卷的长发。
“乖,再多吃点。”
瑜黎墨黑色的发丝,柔顺的缠着江行川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她哼哼唧唧了几声,埋着头,讲不出话。
江行川舔了舔下唇,额角溢出的密汗,粘着发丝。
整个人爆发出悍匪特有的,强征服的气场。
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
办公室的门,突兀的被大力敲响。
江河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川仔?川仔你在吗?”
“你爹我找你有事,别装听不见啊。”
“刚才欧小子说了,你就在办公室!”
江行川心里暗骂一声“老逼登”。
猛的一个激灵,浑身紧绷。
喉咙间溢出兽人特有的低吼。
仰着头急促的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平复下来。
瑜黎肩膀一抖,呜呜呜了好几声。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行川深深的吐纳几次。
捏着自己,恶劣又有点坏心的,拍了拍瑜黎的脸颊。
递给她一杯水,做了个嘘的手势。
还冲着瑜黎,野性的挑了挑眉峰。
“宝贝,先别出声。”
江行川整了整自己已经无扣可系的衬衫,捋平衣服上的褶皱。
扯过一边的西装外套,盖在腿上。
这才清了清嗓子,冲着门口开口。
“我忙着呢!你个老犊儿别给我进来!”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如平时般磁沉低缓。
可是仔细听,还是能察觉到一丝气息不稳。
还带了点怒气。
瑜黎藏在办公桌下,连呼吸都放的很轻。
狭小的空间里,几乎能听见属于她自己的心跳声。
瑜黎缩坐在地垫上,一手捂着嘴。
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江行川西装裤下有力的小腿。
因紧张,指腹都深陷的,把江行川的西裤攥出了褶子。
江行川感到瑜黎的紧张,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瑜黎:???
小黄鱼干坏事被逮住了!
怎么办啊!
呜呜呜。
可江河是老牌抬杠选手了。
尤其是跟自己儿子。
听江行川不让他进来,直接用总统权限把门刷开了。
“我是你爹,我就要进来!”
“川仔我给你说,我在北线可霸气……”
话还没说完。
江河吸了吸鼻子。
耐人寻味的目光,投向坐在办公桌后,强装镇定的自己儿子。
啧啧啧。
这小子没干好事啊。
衬衫扣子都快没了。
江行川手肘撑在桌上,捂着脸,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子。
“怎样?”
“难道要我给你颁个奖吗!?”
江河看着另一边,属于瑜黎的工位空荡荡的。
他哈哈一笑,无声的冲着江行川比了个大拇指。
“那倒不用,就给你说一下,你爹我霸气侧漏。”
“好了,没啥事就别在办公室混光阴打苍蝇了,回家去吧。”
“放假了,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啊。”
江河走路带风,离开的比来时还干脆。
伴随着关门的嘭一声。
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瑜黎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天呐!
太丢脸了!
她刚才,真的好怕河叔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跑过来跟江行川面对面对线。
江行川感到瑜黎放松下来。
他把办公椅向后滑了滑,扔掉怀里的西装外套。
一弯腰,把浑身发软的瑜黎捞起来,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宝贝怎么这么紧张?”
瑜黎没骨头似的,软踏踏的趴在江行川胸前。
“好紧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江行川揉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闷闷的笑。
胸膛的震动,带起瑜黎一阵听觉和触觉的酥麻。
“乖乖不觉得特别刺激吗?”
瑜黎默默翻了个白眼,在他颈边咬了一口。
“呸,你说河叔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呜呜呜小鱼鱼以后没有脸见人了。”
江行川一下一下,顺抚着她的薄背。
看瑜黎这么慌,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没有,你又不是没听见。”
“我爹心大,脑回路也不太正经。”
“别装小鹌鹑了啊,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