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但明显中气十足,绝对不是他们这种吃不饱的人发出来的。
真的有人在叫他!
他在树上拼命挣扎,若能活,谁又会一心求死?
好在那棵老榆树早已干枯腐朽,不堪重负,他没挣扎几下那段木头就断裂了。
屁股摔在地上,地上还有他踢开的石头,撞在上面是锥心的痛,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咳咳咳……我就是……我就是田满屯!咳咳咳……”
这边的动静吵醒了熟睡的家人,妻子茫然的坐起来,看着他们发愣。
他看见那举着火把的壮汉从胸口掏出一张画像,和他的脸仔仔细细的对比了半天,又询问了籍贯、年龄、家中人口与性别……
再三确认之后,才说了一句:“跟我走吧!你兄弟吴大牛说你手艺好,推荐你跟在我们主子手底下干活,赏你一口饭吃!”
这简直如同天籁之音!
他哆哆嗦嗦的开口:“是大牛,是大牛……”
壮汉摆摆手:“是大牛,别耽误时间了,快带上你的家人跟我走。”
他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又忍不住问:“有、有吃的吗?”
壮汉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话,那张脸明明长得凶神恶煞,笑起来却格外慈祥:“有吃有喝,到了就给你们,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放心吧。”
若不是此时饿的脚底发飘,他恨不得兴奋的原地蹦来!
什么叫绝处逢生?什么叫涸鱼得水!
他几乎是飞奔着去拉起了妻子,叫醒了母亲和孩子:“走走走,快走!”
妻子茫然无措,干哑着嗓子问他:“做、做什么?”
他喜形于色,巴不得现在就颠起孩子跑,以便于早到那做工的地方:“大牛、大牛没忘了我!他找到活了,也给我找了个活,叫人来接、接我!”
又凑近妻子耳边,免得远处的人听到:“有、有饭吃!”
妻子呆愣住,几秒之后呆滞的眼中迸发出奇异光彩,她死死的捏住他的胳膊,颤抖的比他还厉害:“……当真?!”
“当真!”
就算不是真的,他也要当真!
他已落魄至此,左右都会死,何不抓住那仅有的希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